这边太医还没到呢,祁燃一家人先到了。
母子俩赶忙去迎接,江寒之则周到地朝祁父祁母行了礼,又逗着祁燃一对年幼的弟妹说了会儿话。
恰在此时,江父和太医前后脚进了江府。
“你不舒服?”
祁燃一脸担心。
“那会儿有些闷,眼下好多了。”
江寒之故意没有去偏厅,而是让太医直接在厅内替他诊了脉。不出所料,太医直言他身体无碍,在江母的坚持下,才给他开了副护心汤。
“我就说没什么事嘛,倒是让太医多跑了一趟。”
江寒之一脸歉意。
“江小公子言重了,这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
太医客气道。
江寒之见状一把拉过祁燃,“太医来一趟不容易,要不也替祁燃诊诊脉吧!他前几天还说头晕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祁燃一怔,正要反驳,却被江寒之按着肩膀坐下了。
于是,太医便顺手也替祁燃诊了脉。
“祁公子身体也好得很。”
太医笑道。
“那便好,劳烦您替我爹也诊一下吧。”
“我没病,不用麻烦。”
江父连连摆手。
祁父见状揶揄道:“你这是怕看大夫啊?”
“我身体好着呢。”
江父道。
“孩子一番心意,你就让人家诊一诊嘛。”
祁父又道。
江父还是不大情愿,江寒之见状顺水推舟道:“祁叔叔,我爹这是讳疾忌医,他不愿意算了,要不让太医给您诊一诊吧!”
“胡闹!”
江父欲开口斥责儿子。
祁父却一笑,不想让江寒之失望,“无妨,我还从未让太医诊过脉呢,今日也沾沾我侄儿的光。”
说罢,他便坐到案边,配合地伸出手腕让太医诊脉。
江寒之立在一旁紧张不已,生怕诊断的结果不大好。谁知太医诊过脉之后,却言说祁父身体十分健硕,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
江寒之有些惊讶。
“是,祁将军身子很好。”
太医说。
江寒之赶忙收敛了情绪,道:“那可太好了,无恙就好。”
“就说嘛,好端端的人哪里需要诊脉?也就你祁叔叔纵着你,换了旁人早就犯忌讳了。”
江父一脸责备。
祁母则在一旁解围道:“洄儿也是一片孝心,哪有那么多忌讳,无妨无妨。”
江寒之亲自将太医送出了门,又赏了对方一锭银子,好生感谢了一番。
太医的医术毋庸置疑,祁燃的父亲确实很健康。
可好端端的人,为何会在不久后病了,且病到直接离开了北境?
难道是什么急症?
可他记得上一世,对方回家养病后,似乎也没什么大碍,若是真的病重,祁燃定要在家中侍疾,不可能离开父亲去北境。
江寒之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