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看过祁燃的射术,也算是输得心服口服。
兄长还安慰他说:“祁燃在北境,不到十岁就跟着祁将军进山打猎,射术都是在林子里练出来的。你在京城平日里又不摸弓,随便练练就能拿了第二,挺厉害的。”
江寒之觉得有理,便十分大方地去朝祁燃道贺。
谁知对方见他过来,将赢来的长弓往他手里一放,说:“我看你挺喜欢,送你吧。”
看他挺喜欢?
这家伙什么时候看出他喜欢的?
那张弓明明就丑死了,他怎么会喜欢?
祁燃这举动分明就是在羞辱他吧?
那日,江寒之气得话都没说,转身便走了。
如今想来,祁燃应该真的只是想把彩头送给他而已,是他会错了意。
“江洄,你娃娃亲要去,那你去不去?”
三皇子又问。
江寒之点了点头,“去,拿不到彩头,凑个热闹也好。”
此番去参加秋猎的少年,各个都是擅骑射的,江寒之自然要去看看。
武训营发放了新的军需后,终于步入了正轨。
没有人提及先前的军需管事是如何处置的,但事情已经捅到了兵部,想来不会轻易罢休。最后结果如何,对于江寒之他们来说并不重要,反正以后肯定没人会在他们的军需上动手脚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先前的事情影响,重新开始训练以后,他们的饮食都提升了不少,祁燃再也不用担心吃不饱了。
正式开训以后,他们用了几天的时间学习内务整理和军容队列。随后,训练开始步入正轨,他们终于过上了天不亮就起床,太阳落山才休息的日子。
成圆一开始每天都喊累,天天拉着三皇子打退堂鼓。训练了十来天以后,也慢慢习惯了,连喊累的力气都没了,晚上回去倒头就睡,一晚上呼噜都不停。
江寒之躺在榻上,听着成圆的呼噜声,也渐渐有了睡意。
就在他快睡着的时候,忽然觉得被子一动,祁燃的手慢慢探进了他被子里。江寒之十分疑惑,只屏住呼吸,想看看对方要做什么。
半晌后,就见祁燃慢慢搭住了他的脉门——在给他号脉。
江寒之:……
这人有病吧?
大半夜不睡觉给他号脉?
“怎么样?”
江寒之小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