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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段歇早就发现了，许黛不是只兔子。

她走的气势汹汹，那架势，好像要去找老太太吵一架。

“许黛！”

段歇想要叫住她。

郭纤凝直接侧身拦住了段歇的去路，“哟，段少，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啊？”

“郭大小姐，”

段歇低头，一双黑眸阴沉沉看她，“你似乎一直想带坏我老婆。”

郭纤凝耸肩，别人怕段歇，她可不怕，“谁是你老婆？不认识。”

段歇的脸色阴寒得可怕，郭纤凝恍然大悟一般，“哦，你是说许黛啊。段歇，你也知道她是你老婆啊。你的所作所为，可不像那她当老婆的样子。”

郭纤凝的嘴本来就厉害，此刻逮住了机会，对着段歇阴阳怪气，一通输出。

段歇瞬间绷紧了下颌，“郭纤凝，你该庆幸我不打女人。”

“难道你来打我，我就不说了？”

郭纤凝冷笑，看段歇的神情，满是不屑。

“段大少爷品味可是真够差的，连陈若若这种女人都敢找。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万一陈小姐遗传了她爸偷家的本事，等哪天连段家也姓了陈，就怕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段歇皱眉：“你什么意思？”

郭纤凝：“字面意思。段少，你不如去打听打听陈家在南城的风评，说不定有惊喜。”

她甚至胆大包天的拍了拍段歇的肩，然后径直走了。

说起陈家，段歇还真的不清楚。

一来，上京和南城有两千公里的距离，二来，他也从来没在乎过——

再有钱的人家也不如段家，他跟人交往根本不在意家境。

可郭纤凝说这话时意味深长，段歇也不得不起了疑。

他甚至直觉跟许黛有关系，毕竟，昨天她出现在陈家的门口，这件事就很不正常。

他打电话给张霁，“去查一下陈……”

陈什么来着？段歇最终也没想起来。

“查一下若若的父亲。”

*

许黛比段歇先一步到家，她直接敲开了老太太的房门。

“宝贝孙媳妇儿回来啦？”

老太太坐在套间的客厅里，笑得一脸讨好。

是她让段歇去医院接人，此刻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许黛心里窝着一股火，面上却很平静。

“奶奶，我们聊聊。”

她说。

老太太忙一边让人给她安排了软座，一边说，“我这儿都是些红木家具，太硬了，你坐久了腰不舒服。你们年轻人还是喜欢坐沙发。”

从早上到现在，老太太对她异常殷勤。

许黛突然就有点心软，抛开身份地位不谈，老太太也不过就是一个盼着重孙儿的曾祖母罢了。

可这个孩子她没法留。

许黛硬了心肠，开口道：“奶奶，我和段歇是协议夫妻，我们的感情都是假的，您知道吧？”

段歇追回家，到了老太太的门口，正好听到这句。

他停下要敲门的手，站住没动。

“奶奶虽然老了，但不至于糊涂，你们的事奶奶也知道一些。”

老太太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当初逼着你们结婚，是因为奶奶知道，你真心喜欢他。”

许黛的声音里带着些虚幻，“我喜欢他有什么用，他又不喜欢我。”

哦？段歇的心微微震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