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如有实质的灼热目光注视下,阿苗磕巴地说:“真的,就、就巴傻子带我去过一次,我亲眼看到的。”
祝芙美眸一厉,冷笑道:“怪不得那些被害死的女孩家人不追责,问就是病死了,再问就是意外或者难产,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控巴家。”
分明是他们贪财,从死去的孩子身上,榨干最后一滴血。
祝芙不禁怀疑,小梅是否在被威胁后,也接受巴家的金钱物质引诱。
那可是金条!
相当于在后世,有人用价值千万的豪宅做诱饵。
“我怀疑那些金条都是赃物!”
在祝芙沉思的时候,赵永强爆喝一声。
祝芙吓得一激灵,下意识往谢叙言的身边退去。
面色冷凝的谢叙言,扶着祝芙的腰,轻轻拍了拍,撩起眼皮睨向赵永强。
“不要一惊一乍的,你吓到阿芙了!”
神色激动的赵永强摸了摸寸头,笑着跟祝芙赔罪:“抱歉弟妹,我这人性子比较急。”
祝芙连忙道:“是我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
话说完,她回眸瞪了谢叙言一眼,眼神带着丝丝恼意。
这个钢铁直男!
哪有当面给她拉仇恨值的。
谢叙言满头雾水,不知道又哪里惹到祝芙了,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他抬头去看赵永强,沉声问:“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
赵永强咧开嘴笑了,笑得有点奸诈:“谢团长,巴家饲养信鸽出卖我们部队机密,那些黄金肯定是特务收买他的,这必须得上交啊!”
谢叙言一听他这话就明白了,直接泼了一盆冷水。
“就算是上交,也不可能都归963部队。”
赵永强眼底精光闪动,试探地问:“那咱们争取一半?”
谢叙言没说话,目光沉静地凝视着赵永强,让人窥探不出丝毫情绪。
赵永强掐了一下大腿,立刻泪眼汪汪地卖惨。
“谢团长,你才来963部队一年,不知道咱们一团混得有多惨,那些兵痞子已经八年没换过新武器装备了,身上的军装也磨损得厉害,脚下的军靴更是补了又补。
如果不是出门办事充场面,那些个兵们都不敢往身上穿,生怕破损更严重。骆师说上面情况也比较难,不好意思跟去申请武器装备跟军装费……”
说着说着。
赵永强的眼珠子愈发红了。
这才过上几年好日子,各地都处于恢复期,营地要做到勤俭节约的表率。
可现在的情况是,被士兵们爱惜的武器、军装都磨损严重。
基本上,都撑不过一年了。
谢叙言如何不清楚这件事,边境战士的各方面条件都非常艰苦。
他讳莫如深的眼神,探究地扫视着赵永强,“这件事,你不是应该跟骆师提,我只负责一团的军务。”
赵永强顿时被哽住了,不停地眨眼睛,一副心虚的模样。
谢叙言一看就知道,他这是又在算计着什么。
他凉薄视线掠过赵永强,看向在给阿苗涂抹药膏的祝芙。
谢叙言站起身,朝赵永强走去:“你跟我出来。”
赵永强一副被抓包的囧样,慢腾腾地跟上去。
祝芙坐在凳子上,给鼻青脸肿的阿苗上药,眼尾余光看到两人离去的背影。
门外。
谢叙言从兜里掏出烟,递给赵永强一根:“说说,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