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确实疼他,云熙与云泽是双胞胎,小时候对云熙多好,对云泽也就多好。
可惜两个都不是感恩的。
原身死后,一个拍手称快,一个可有可无,还感叹一句,“没人替我受罚了。”
已经无可救药的人云薇懒得多费唇舌去管教,打算回头直接去告诉父亲。
谁知道云泽忽然凑了过来,“大姐,这是去干嘛,要是不忙,弟弟做东,请你吃饭去?”
他一过来,一股浓浓的脂粉味扑鼻而来,云薇皱眉,“你最近去过天香楼?”
云泽脸色一变,“怎么会,我这不刚从国子监午休出来,哪儿有空去鬼混,这身上的脂粉味是国子监一个姑娘勾引我,沾上的吧。”
这脂粉味,两个月前,她刚穿过来时闻到过,听说天香楼都爱熏这种味道,经久不散,她可是印象深刻。
云薇没有戳破,而是忽然指了指他袖口露出的一个小玩意,“你袖口里揣的是什么?”
“哦,这个啊,是那庶子的一个吊坠,不值钱的玩意。”
说着,他就要扔了。
“慢着,给我看看。”
云泽眼眸一转,“大姐喜欢,就送你咯,不过刚刚的事,可得为我保密。”
云薇笑,“当然,毕竟你可是我弟弟。”
云泽这才把东西给她,是一个象牙雕刻出的如意骨雕,雕功精湛,触笔有神,是个难得的艺术品。
骨雕尾端坠着绥带,应该是挂在腰间的。
云薇收了骨雕,像模像样叮嘱了云泽几句,让他收敛一点。
云泽一连串的应着好,态度敷衍了事。
二姐之前说云薇变了,他也没看出啥变化,不还是纵着他吗?
云泽嬉皮笑脸,带着小跟班洋洋洒洒离去。
云朝已经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眼角左侧一块乌青,在苍白的肤色上格外明显。
一身国子监学服,本该儒雅风流,奈何衣衫被泼了墨水,褶皱片片,看上去一片狼狈。
云薇关心道:“大哥,你没事吧?”
这一声自然的大哥,喊得云朝冷眼看来,“这声大哥,云朝不敢当。”
云薇仿佛察觉不到冷意似的,“有何不敢的,按辈分,你是父亲的庶长子,本就是我大哥。”
云朝呵了一声,要真是把他当大哥,刚刚会那么轻易的让云泽走?
不过是为了父亲名声罢了。
他越过她就要走,却被喊住,“大哥,我刚刚可是帮了你,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嘛?”
云朝停住,他的长相跟顾长凌不同。
顾长凌是儒雅的,温柔的,如一块暖玉,一看就让人想亲近。
而云朝是冷漠的,凌厉的,如一块寒玉,让人未靠近就觉哆嗦。
寒玉忽然笑了,尽管笑意带着戏谑,“刚刚多谢郡主出手搭救,云朝感激不尽。”
而云薇却调皮的接了一句,“感激可不能口头上的呀,不如大哥送我个礼物?”
“我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礼物。”
“怎么没有,”
云薇甩着手里的骨雕如意佩,“哝,这个就行,我瞧着挺精致。”
“这个并不值钱。”
“可是我喜欢,大哥不会不舍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