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想了想,顾非非每次主动找他,必有事‘相求’。早上给的衣服,他找人加了点料,保证顾非非别想撇干净。
许放见容宴似乎陷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哥,是出事了吗?”
他哥这表情不对头啊,很少见他哥一副变化神情的样子,上一次见到还是江淮洲出事的时候。
“没事。”
容宴表情立刻恢复平时的样子,目光依然聚焦在手机上。
“我先回房间了。”
没给许放继续说话的机会,容宴回到房间,给顾非非消息。
许放二丈摸不到头脑,喝下酒后,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细品,脸上尽是享受。然后把整瓶酒美滋滋抱入怀里,找间房间洗漱。嘿嘿,泡个澡,喝点小酒。
[怎么了?]
[容先生,您的衣服被我不小心撕了一个大口子。]
容宴看着手机上的内容,他都能想到此刻顾非非纠结的小表情,嘴角一弯,脸上有着明晃晃的戏谑。他走到阳台那,把手机放在小桌子上,拿出烟,悠悠点燃。
顾非非苦恼地看着手机,没见到容宴回复,等了几分钟,就敲字:
[容先生,您是必须要那件衣服吗?您需要什么价位呢?]
[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无法用钱来衡量的。]
[那容先生的意思是?]
消息已撤回。
[容先生,我可以试着补缀,只是可能您那件衣服会换一种形式出现在你面前,保证您满意。您看,这样行吗?]
容宴看见顾非非的一长串文字,嘴角的弧度越大了。
他不急回复,待抽完一根烟,漂亮的手指在烟灰缸上方弹了弹烟灰后,这才淡定拿起手机,慢慢在键盘上敲出个好字。
另一边忧愁等待中的顾非非舒了一口气,三天后,医药费必须大宰一笔!出一口恶气。
只是……
那衣服……
自己是怎么撕了那么一个大口子呢?
说起来也是她理亏,怎么就力气大了点呢?
顾非非把衣服烘干,找出针线盒。这是她妈妈的东西,18岁成年礼送她的,里面都是上好的丝线。
顾妈妈虽然从小到大都没让顾非非拿过绣花针,她也知道,她女儿对这没兴趣。但是,还是将针线盒送给了她,顾妈妈平时可宝贝这个针线盒,放在家里,顾爸爸不许碰,当然她的乖女儿例外。
顾妈妈那时的想法是希望顾非非明白,她爸的地位永远比不上她这个女儿的。第一第二加在一起,那就是no。1了,甩她爸好远。
在顾妈妈心目中的地位:她顾非非>针线盒>顾爸爸。
作为一国公主,她肯定是要学女红的,后来学医,她的女红就又上了一层楼。
教她女红的嬷嬷还夸她颇有天赋,女红大有长进。
那时,她还在心想,能不有长进吗?在人身上扎针,缝针,熟能生巧啊!
顾非非想到以前的快乐时光,感伤了几分。真是便宜了容宴,自己在这个世界第一次拿起绣花针竟然是给他缝衣服!
说起来,她的好多第一次都给了容宴那家伙。
算啦,自己也不计较,以后离他远点就是了。
顾非非找了一个亮堂的地方,就静下心来缝衣服。很长的一道口子,她必须得绣个图案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