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见他的白猫,不应该啊。
缚礼:“哦。”
叶余长长的叹口气,“缚公子,你说猫这玩意儿,是不是养不熟?”
“它本就不归你,”
缚礼一本正经道,“万物有灵。”
“我那逆子确实灵,每次预判危险跑的可快了,当时也是看它可怜,没想着它能跟我一辈子……可我总觉得,它还会回来找我的。”
逆子无情,叶爹很伤心。
“为何?”
叶余:“我喂过它,一日喂食,终身为父。”
缚礼冷哼一声,扬鞭上马,决定时时刻刻都要报这喊父之仇。
路上的贵公子,根本不担心到底要用多长时间到,他们单纯的不想用金贵的脚走山里的路,在马上坐累了便休息,反正有当地的农夫领路。
农夫都休息好了,也有劲儿,很快就把叶余他们落在后面了。
叶余牵着马,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的特别慢,而且这马还不听使唤,总是拿大鼻孔对他喷气。
深秋季节本该万物凋零,可这深山里巨木参天,遮阴蔽日,层层迭茂的树叶缝隙里,隐约透着几丝光线,能看出确实是白天。
越往里走,越觉得各种植物掺杂,仿佛是五带气候都混到一起才长成这个样子。
叶余走起来,总觉得脚下黏糊糊湿乎乎的,走起路来特没劲儿,本就开了线的布鞋,像是嗷嗷待哺的雏鸟嘴,这会儿连里面的袜子都粘上泥渍了。
怪不得那些马夫脚下都穿着黑色的胶靴。
左边就是一条芦苇荡,衰败的枝杆像是耷拉着的脑袋,闻在鼻息里,散着腐烂的气息。
这条小河,似乎贯穿了整个山脚。
就这么走啊走的。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叶余小声嘟囔。
而且他有点跟不上这匹马的脚步,说是他牵着马,倒不如说是马拽着他。
这匹马似乎对他颇有意见,如果不是还有自己牵着它,估计这马已经带着缚礼飞奔到符禹城了。
缚礼倒像是享受惯了的,坐在马上闭目养神,后背挺的笔直,一头墨倾泻而下,脚边的衣袍隐约透着锦绣华云,像是金丝织出来的。
叶余眼尖的现缚礼靴底竟然是崭新的!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难道这就叫云泥之别?
低头那么一瞬间,那牵马的绳子便从他手中溜了出去,再抬头,缚礼已经把她落下他很多了。
马屁股绝尘而去。
叶余两手抱肩,缩着脖子往前跑,“缚礼!缚礼!你他妈的和你的破马等等老子!”
听见叶余在后面喊,缚礼才扬鞭,马不情不愿的停了下来,“它不高兴了。”
叶余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