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活络起来,苏唱无声地笑了,右手点开音频。
“苏唱。”
结尾还录进去了于舟一声若有似无的嘤咛。
她把两次录制中间的停顿剪掉,波形靠到一起,再次播放:“于舟……苏唱……”
“救命,”
于舟更不想抬头了,“这两个声音差别也太大了。”
音响里停了几秒,又放出:“救命,这两个声音差别也太大了。”
“喂!”
于舟急了,从苏唱身上起来。
苏唱对录音界面拎了拎眉尾,轻轻提醒:“还录着。”
“你干嘛!”
“录音。”
“你录我干什么。”
“没什么。”
“你幼稚!”
“是吗?”
“幼稚得要死。”
苏唱淡淡地笑了笑,将录音停止,保存下来,文件名写:“于舟”
。
这是她所有录音文件中,格式最不规范的一个,内容最混乱的一个,也是最特别的一个。
苏唱工作完去洗澡时,于舟还在主卧趴着码字,她敲完一章,动动酸痛的脖颈,听见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薄薄的热气自门缝里淌出来。
于舟走过去,敲敲门:“哈喽苏女士。”
水声停了。
“水热吗?水温合适吗?”
刚搬来,她要做一下采访,不好的话,得让业主赶紧处理。
“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