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一句话便是:在朝廷的官员、粮食到来前,他们要?自己?想办法渡过?危机!
想到此处柳文安只觉得头疼,不是他看轻秦王法子,而是找巡察使要粮并不是一个解决方法,整个晋拢道全是灾情,更不论其他两州郡,巡察使?所带的救济粮能够填饱灾民肚子?
申城一众灾民又能分得多少?
若不是有今日到达的王将军撑着,就凭他们几?个光棍司令,连简单的清理城池都做不到,只能对满目疮痍的申城一筹莫展。
微风打着旋飘过?两人,柳文安难耐地搓了搓因气温升高而发痒的手指:“先统计人数,待朝廷派来主持官员,到时就要登记新的人员户籍。”
届时城内幸存的外乡人如果不愿意返乡,也可以成?为?新的申城人,或是去官府指定地分田继续生活。
成?为?新的申城人?
利用登记名单为自己做一份户籍的计策果然?能行!
得到确定答案的莫姚春眼光绽放一抹奇异的光彩,呼吸甚至急促了几?分,喉头滚动半垂眼眸保证:“晚饭前定会将名单做成册交予你。”
见她突然?激情满满,柳文安露出几?分诧异:“这是怎么了?”
莫姚春不回答,只盯着她笑,笑眼弯弯的,像夜空中的一轮弯月,满头鸦发梳成两根黑幽幽的发辫,看起来倒有了几?分豆蔻年华的活泼模样。
柳文安停下脚步,奇怪地摸了摸脸,声音迟疑:“我脸上有污?”
正疑惑间,不远处传来一声‘咔嚓’轻响,转头一看,一幢烧得只剩一半的临街房屋轰然倒塌发出一声巨响,传来一声惨叫。
“有人被压了”
两人一愣,连忙撩起衣摆奔过?去,果然废墟中一截枯黄的手露在外,连忙揪了声旁的人问:“只有他一人吗?”
被揪住的人正想挣扎就对上一头霜发,一愣:“大大人”
柳文安拧眉喝道:“说正事,还有没有其他人被埋?”
“没有没有”
那人将头甩得飞快,连忙解释:“这是他家”
确认人数后,柳文安把人一放,立即招呼人先搬上方瓦烁救人。
众人齐力,迅速地清理完被埋人上方零碎后,被一根腰大的圆木挡住,柳文安伸手朝废墟中横阵的房柱比划了下,,小心地敲了敲拦在上面的一块木板,板子上?全是倒落下的脆木砾瓦,木板没断,挺结实,心下一转叫了几个闻声赶来的军卒:“来,把两边清出来,小心别引动板上?碎物。”
军卒做活很是利索,不消一会两边便清出一掌小道,听着废墟中断断续续的求救声,柳文安踏步上?前,弯腰环手抱住两腿粗的房柱,两脚分压,下身一沉,胳膊肌肉层层缩紧,喉咙中颤出阵阵吼声,‘哗’房柱连带沉重的木板被掀开,阵阵尘烟浑散开来,四?周惊赫连连,原来歌谣常的是真的!
白发人
柳文安
有巨力
举人马
吓铁勒
成?血人
保民安
挪开房柱的柳文安双腿紧绷,涨红了脸,皱眉大喊:“还不救人?”
被惊醒的众人连忙小心翼翼地将陷入昏迷的男子扯出:“下面没其它人了?”
军卒赶紧往废墟里探了探,视线四?扫,摇头大声回道:“回大人,没有他人。”
柳文安抿紧的唇发出一声赫赫声,脚一转,猛的一松手‘轰’,尘烟四?扬,呛得人咳嗽不止,纷纷相扶远离此地狠狠打了几?个喷嚏。
怕燃烧后的房屋再次倒塌,发生民众被埋事件,柳文安让人在屋前用草绳拦起来,又用稻草扎了个大大的x挂在中间,通知灾民切勿入屋,待专人看过确认安全后再入住或是拆除。
听着耳旁的哀泣,柳文安嘴抿成?一条直线,叛军放火烧城这招实在太过?狠毒,偌大更申城三分之前遭了殃,要?等申城恢复往日繁荣怕是要五六年才醒。
没一会天刚擦黑,街道上又有几幢成为焦木的房屋轰然?倒塌,瓦烁木石四?溅,幸好柳文安极时疏散人群,无人伤亡,只是辛存的家主麻木地蹲在路边,看着昔日?祖辈辛存下的屋院化为?灰烬,无助地张嘴却又什么都发不出来。
麻绳专挑细处断,命运专厄苦命人!
不远处王老将军全程看完柳文安抱木救人的举动,捻着胡须赞道:“是个当将的好苗子。”
力大无比,指挥有度,在军中力气大有着无以伦比的优势,若是放在春秋时代,此人定能成为各个王的座上宾,作为?大力士培养,成?为?国?君暗藏的利器。
身旁的秦王笑道:“当将可是屈才了,文安赤枕又聪慧,若非有他,我安能安然?站在这?”
听到侄儿话中的赞誉,王老将军笑笑,秦王能结交到一大才也是幸事,忽的想到刺史府,转身道:“那女子的确有奇异处,对于她的处置我来安排”
那女子在他眼中并无任何异样处,原以为?是身上?奇异用尽,准备离去时却?发现对方眉宇间的红痣似乎有些奇怪?
具体如何有待验证,但为?安全起见,秦王和柳文安还是别与那妖女接触得好。
秦王沉默一瞬,随即点点头,回想当日种种失智行为下,为?自身安全,他不能将自身立危墙之下,舅舅能接手过?去最好不过?。逐颔首同意,就听见被叫过来的柳文安作揖:“秦王殿下、王将军”
便?顺手将老将军决定说了,柳文安知道音音结局点点头,如此怪异之人有人接手最好不过?,于是转声建议:“先前张大哥曾说过省城内无官员主事,仅剩不愿弃家百姓坚守,还请王将军派人接手省城,以免发生民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