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炎点点头道。
“可是关东军马上就到略阴县了你知道吗!”
陈克己慌慌张张的说,言语中带着颤抖。
“这么快?”
徐炎也是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这还不到一个星期关东军就已经打到了这里。
“这你们东宁军跑的跑散的散,这一路上关东军就没遇到什么抵抗!大踏步的前进能不快吗!”
陈克己这话充满了哀怨。
徐炎心里很清楚,陈县长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好辩解的。他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很多逃跑的东宁军,徐炎心里很愧疚,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陈县长和那些百姓。他知道军队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和反感,他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内心。
徐炎默默地低下了头,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一样。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任由陈县长的指责和骂声在耳边回荡。
陈克己没想到会是这种反应,原本他在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被这些兵痞揍一顿的准备或者他们一枪崩了!这些人只会窝里横!平时只会横行霸道,欺压百姓,陈克己对他们早已深恶痛绝,陈克己如果不是为了自己治下这略阴的百姓着想,是万万不会与这些兵痞扯上关系的!
“那你们想怎么办?是守护一方的安宁还是说和那些人一样收拾东西逃跑!”
陈克己的目光如同锐利的刀刃,他的言辞更是如同一把匕,无情地插进了在场的每一个军人的心脏。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威严和决心,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在场的每一人都感受到了陈克己的目光和言辞。
王柱国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在这尴尬的氛围中,他感到自己的脸像被火烤着一样,心里也十分不舒服。他知道自己是个不太会说话的大老粗,平时很少有机会和这些文化人接触,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们的话。而且,这几个人中,他和赵文宇吃的最多,这让他感到十分尴尬和难堪。
俗话说得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王柱国心里明白,既然吃了别人的好处,就应该对别人表示感激,不能再对别人指手画脚了。可是,他又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随心所欲地吃了几顿饭而已,为什么要被别人这样指责呢?他心里感到十分委屈和愤怒。
赵文宇偷偷瞄了一眼徐炎,现徐炎脸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不知道他对陈克己的话作何感想?徐炎在听到陈克己的话后,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沉重。他明白陈克己所言非虚,当兵就是得保一方平安,可是现在可不是保平安的事那么简单,这个平安可不好保!战争的阴云笼罩着整个东北。
他心里十分清楚,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保护自己的实力,积累力量。与倭国人在这个小县城里拼命,无异于自杀。这是一笔绝对的赔本买卖,他绝不能让自己和手下的兄弟们白白牺牲。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必须想办法保护自己和兄弟们的生命安全。他必须制定一个计划,一个能够让他们生存下去的计划。
他开始仔细地考虑自己的处境。他的兵力不多,这略阴县也没有什么险可守,目前所能做的只有带上不想做亡国奴的百姓一起转移,而不是白白牺牲在这里,因为他知道就算把他们全部拼光了也会守不住的!他想起了伟人的方针,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亡!
徐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脸上带着微笑的对陈克己说道:“陈县长问的徐某人真是有些哑口无言啊!我承认作为一名军人,一名东北保靖安宁军的军人,我们是失职的,我们没又能够抵御外辱,反倒是打了半天的内战,面对外敌入侵我们没有什么像样的抵抗,对于我们军队中的这些败类我同样的感到深恶痛疾!”
徐炎顿了顿看了一眼陈克己,见陈克己没有任何反应接着说道:“但是我们绝对不是那样的军队!我手下的弟兄们都是流过血流过汗的!这位方连长,我们带着一个连的弟兄,切断了敌人的补给线我们一个连一百多号弟兄结果就回来我们不到五十人!你能说他们也是兵痞吗!我们也在流血牺牲!可是我们现在的力量太弱小了!像这样的队伍太少了!如果我们不管不顾自己的力量弱小而非要和敌人死拼硬扛,这是绝对错误的!寸土必争,寸土不让,保境安民这都是对的!我们也应该这么做,可是要看具体情况!要怎么争、要怎么保。在这里我送陈县长一句话,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亡失!”
徐炎哔哩啪啦说了一通,把这个自认为才学过人的陈克己说的一愣一愣的。特别是最后他那句“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言简意赅,却蕴含着深刻的哲理。
想了好一会陈克己才转过味来:“徐团长的意思你们要走?”
“不是我们,是咱们一起!”
徐炎朗声道。
“咱们一起?”
陈克己还是有些不懂。
“对咱们一起,带上想走的乡亲们,我们们一起转移,有想参军的也可以加入我们的队伍!我们建立自己的队伍!打倭鬼子的队伍!”
徐炎十分认真又十分真诚的拉住陈克己的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