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说的是实话,告诉你们,老身夫妻双手带福,城里很多小娘子出嫁都在我这修面。你们小两口在我们手里修了面啊,一定如胶似漆,百年好合,明年就能添个大胖小子。”
“一定,一定。”
木非眉开眼笑,瞥了我一眼。
我脸颊发烫,抿嘴不出声。
从修颜店出来,我挽了一个简单的妇人发饰,脸蛋滋润得像剥壳的鸡蛋。木非修束了个精神的发型,修掉了脸上隐隐约约的胡子渣,越发显得风神如玉,俊逸不凡。
两个人才花了六个铜子。
接着木非带我到衣裳店,给我从头到脚换了身新衣衫,一双新鞋。又去杂货店我买了几截头绳,一把梳子,一把乌骨青花油布伞。
最后找了家干净的客栈,要了间干净的客房。
店小二忙活了一阵,弄来一个大桶,里面放着腾腾的热水和木非配制的祛乏药包。
躺在浴桶里,我浑身轻松,感叹道:“钱是万能的,我好爱钱。”
木非在屏风外轻笑:“钱是谁赚的?”
我毫不吝啬自己对他的感激之情:“你。”
他得寸进尺,循循善诱:“和我做夫妻很好吧?”
我有些难为情,只得笑:“嘿嘿嘿。”
洗完澡走出屏风。
木非走过来,拉过我的手,将一个淡蓝色钱袋放在我手里。钱袋沉甸甸的,上面绣着几个大字——钱来也。
“这些钱交给你管,平时买点女儿家用品,不多,等我以后多赚些再给你家用的。”
“这些我的钱?”
捧着钱包,我半天回不过神。
“是。”
他微微一笑,“我洗澡去。”
等他的身影转过屏风,我兴奋地在原地蹦了两下,打开钱袋细细地数。有十二个铜板,可以买好多包子。
开心地扑到床上,在床上滚来滚去,滚着滚着,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
屋里只有一张床,虽然以前跟他一起睡过,但那时我以为他是母妃。今天他是男儿身……
两个吃饱喝足,洗得干干净净,血气沸腾的男女共处一室同睡一床……
……很危险……
其实我喜欢做那宗事,柔软的身体缠在尤及身上,他像势不可挡的大炮一样攻城掠地。我在他无处不在的火热中绽放,放肆尖叫……
只是想想,就已经全身发软,口干舌燥。
可要是同我一起做那事的不是猎豹般身体强壮,体态优美的尤及……
我……不愿意……去想……
天呐,失去“好搭档”
尤及是我离开魔界最严重的损失。
想到这,我十分沮丧。
找了条腰带拉长了放在床铺中间,我对屏风那头的木非说:“木非,我先睡了,一会儿你睡外面,不要超过腰带。”
那边的人轻笑一声。
笑便是答应了,于是我将钱袋捧在胸口,睡觉。
床铺干燥而暖和,连日来的辛苦让我刚闭上眼睛就进入了梦乡。
睡得天昏地暗之时,有人躺到我身边,淡淡的竹香味,暖暖的,淡淡的,很好闻。但行为很讨厌,因为他想从我手里把钱袋抽出去。
我的眼皮重得很,实在不想睁开眼睛,恼怒之际嘟嘟囔囔:“不长眼的死歪嘴,狗痞子,敢惹姑奶奶,让你以后爬着走。”
“嗤……”
对方轻笑出声,刮了下我的鼻子,“小丫头这么好哄,幸亏你的夫君是我,不然不知道要被什么混小子骗了去。”
然后吻轻轻地落了下来,落在我的额头,鼻尖,脸颊,嘴角……
只要他不打扰我睡觉,我也懒得管他。身体往前一拱,拱进他的怀抱,将钱袋密不透风地护在两人中间,更放心了,便放任自己彻底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