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憔悴的面容,萧景生也觉得心脏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难以呼吸。
说完,他又叹息道:“若是夫人累了,便留在家好好歇息,明日的礼佛取消吧。”
“不可!”
许清月扬声道,用力摇头。
再有一日她就会离开,在此之前,她只希望女儿的诞辰顺顺利利。
哪怕……哪怕这一家人都各怀心思,除她以外无一人真心……
见萧景生这副反应,许清月只觉得一片冷寒,若非她听到了真相,恐怕当真会以为他是个疼爱女儿的好父亲,关心妻子的好丈夫。
“我无事,不可耽误替平儿祈福。”
许清月松开萧景生的手,指尖颤个不停,“我需缓上一缓,夫君先出去吧。”
萧景生却摇头,再次紧握住她的手:“无碍,我今夜都陪着夫人。”
许清月一愣,看着握在一起的手,心中百感交集,她哑声问:“我昏了多久?”
“夫人,你昏了一日一夜,明日便是平儿的诞辰了。”
萧景生眉目担忧,轻轻揽她入怀。
许清月心一颤,又看着桌上她为女儿准备的物什,没有推开萧景生。
反正明日过后,她就要与这侯府诀别。
……
次日清晨,侯府一行人出发前往大乘寺。
许清月本要和萧景生一辆马车,临上车前却听到他说:“夫人,母亲精神状态不太好,我去陪陪她。”
说完,他又补充道:“你不喜璃儿,我将他也安排在母亲的马车,魏姑娘会留下陪你,你们两位女眷也好说说话。”
许清月看着他,似笑非笑道:“多好啊,三代同堂,老夫人盼了好多年的孙子。”
萧景生心一沉,隐隐有些不安,上前便要拉住她:“夫人,日后我们也会有孩子……”
许清月避开他的手,偏过头去,抹了把眼睛转身上了马车。
苦涩与怨怼交织,心口针扎一般刺痛,痛得她宽大衣袖下的手都在颤抖。
一上车,许清月就看到已经在等着的魏云晚。
见到许清月,魏云晚关切的问:“听闻夫人昨日身体不适,如今可是好了?”
“嗯。”
许清月淡淡回了声,又状若无意的开口,“魏姑娘到侯府也有几月了吧?如今萧璃被寄养在我的名下,不知魏姑娘往后有何打算。”
“不若本夫人帮魏姑娘保个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