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露忙点头,“认识,姑娘想做什么?”
闻姝靠坐回去,姣好的面容上显出两分寒意,那神色,当真和闻翊有两分像,“那咱们就来出借刀杀人。”
月露附耳过去,闻姝细细叮嘱了几句,月露醍醐灌顶,“是,我这就去办。”
月露拿上银钱,忙不迭去了,闻姝松了口气,觉得心里压着的大石头可算能移开些。
她心下有些累,靠在榻上闭眼想歇会,忽听得脚步声,还当是月露,转头望去,“月……”
那句“月露”
卡在嗓子眼里,面色怔然,纤长的羽睫轻眨,呆呆地望着门口那人。
许久不见的少年比记忆里更高一些,身姿颀长挺拔,面容俊逸,如同朗月清风入内,那双漆黑的凤眸一如往常。
闻翊见她这幅样子扬眉轻笑,“傻了?”
“四哥。”
闻姝确认是他的一剎那,鼻尖发酸,急忙下榻,连鞋也没穿好,绊了一跤,幸好被闻翊展臂接住。
闻翊扶着她,轻斥:“急什么,把鞋穿好。”
闻姝穿好鞋,眼巴巴的望着他,还当是个梦,闻翊看她失色的唇瓣,又闻到屋里头的药味,“病了?”
闻姝点点头,“快好了,四哥怎么突然回来了。”
“千留醉。”
闻翊对外喊了句。
“什么?”
闻姝不明所以,只见屋外走进来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穿着一席火红的锦袍,犹如秋日枫叶。
她见有外人,忙将心绪压了回去,整理着裙摆,用帕子擦了下眼角。
“呦,小娘子好生貌美。”
千留醉言语轻浮,但眼神带着笑,好像只是真心赞美闻姝。
闻姝听见只有些难为情地垂下羽睫,不觉得被冒犯。
可见风流和下流,还是有区别的。
闻翊冷眼踢了他一脚,“闭上你的嘴,给她瞧瞧病。”
“知道了,”
千留醉扯了扯袍子,“小娘子伸出手来。”
既是四哥的朋友,闻姝没什么不肯的,任由他把脉。
片刻后,千留醉收了手,“小风寒,都快好了,只是我瞧着小娘子有些惊悸之症,可是近来常忧思难安?”
闻姝没想到他连这个也能瞧出来,一时之间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有人给你委屈受了?”
闻翊自是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