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那会儿我整个人都快烧糊涂了,实在是无法从记忆中辨别真假,对他的话也是半信半疑。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他没有必要给我撒谎。
他打量我。
那眼神像是要透过外表看到我的心底,看得我后背一阵发凉,头皮一阵发麻。
偏偏他不说话。
我实在沉不住气,主动问。
“邵总,有何吩咐?”
“你现在好了?”
我迟疑着点了点头。
邵正翰满意颔首,冲我招了招手。
我没有动。
他有点不高兴,“过来。”
我慢吞吞的挪过去,站在沙发旁看着眼前俊美无俦的脸,在他朝我看过来之前,我垂下眼。
“既然已经康复,那就开始准备工作吧。”
他此言一出,我愣住了。
“什么工作?”
“先前那个度假村项目一直在你手里,我最近对其中一些资料有些疑惑。”
“你可以去问刘姐,或者去问王哥也行,我已经把所有资料都给他们,他们对这个项目也很了解。”
“问过了。”
邵正翰脸色一黑。
这很明显是不满意且生气的表现。
我不得不猜测,可能是刘姐和王哥的表现不如他意。
邵正翰这么难对付,指不定给他们挑了多少毛病呢。
我提醒他。
“邵总,我是个病人。”
哪有把还未完全康复的病人抓起来讨论工作的?
周扒皮吗?
邵正翰拧眉,“你刚才说,你已经好了。”
“我那是谦虚几句!”
邵正翰表情有些一言难尽,眼神渐渐转化为嫌弃。
他还嫌我!
我心头火涌起,气得咬牙,“邵总还有事吗?”
没事赶紧走!
“又要过河拆桥?”
又?
这话说的,好像我经常干这种事情一样。
“邵总,我的也是为了你好,你我现在的身份,实在不适合同处一室,万一被你未婚妻知道,或者让我男朋友看见,怕是又要误会。”
邵正翰脸色没什么变化,可周身的气压却似乎忽然变低。
我也不知道他又生哪门子气。
只能继续说道,“您还是先回去吧,这次您可以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再晕在房间。”
思来想去,我只能将他对我的照顾划分为不想曾经的员工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