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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这夫妻俩,那个产后抑郁症的小媳妇抱着孩子,和她婆婆一块儿过来了,小媳妇满脸恬淡,虽不是笑容满面,却也没有那日的忧愁伤感。
那老婶子进门就夸司礼礼,说董新梅有个好女儿,还说孙子夜里果然不哭了,儿媳妇已经在给孩子断奶,虽然还没断彻底,但添加辅食后,晚上不用起来喂孩子,儿媳妇睡眠比原来好了不少,她也控制情绪不再骂儿媳妇,家里果然不像从前那样天天吵架哭闹,和谐了不少。
司礼礼为孩子和小媳妇摸了脉,孩子已经没事儿,小媳妇肝气郁结的状况还是没有好转,她又叮嘱老婶子,等断奶后赶紧给小媳妇熬中药喝。
她想到自己不能长期待在东平村,便把情况给爸爸司淮山说了,等小媳妇吃了药,再过来找司淮山诊脉。
老婶子自然应下了,小媳妇又向司礼礼请教育儿方面的问题,便听见外头有人叫嚷——
“司淮山,你给我出来——”
声音熟悉,司礼礼一听便知道是谁,她让小媳妇稍作片刻,出了诊室。
谷瑞华牵着徐轩站在路边,扯着嗓子叫嚷,路过的村民和周围的邻居听见动静纷纷围过来。
“哟,轩轩来了,走,进屋吃糖。”
董新梅一瞧谷瑞华来者不善,想把人弄进家里关起门说。
“还吃什么糖,让你家老司大礼出来,”
谷瑞华铁了心要把事情闹大,紧紧拽着徐轩。
徐轩吃疼,挣扎着想要挣脱妈妈的手,偏偏谷瑞华劲大,他抽不出来,直接上嘴,一口咬在谷瑞华的手背上,谷瑞华疼地松开手,徐轩立刻跑到董新梅身边。
董新梅把徐轩带到家里,谷瑞华也不跟进去,看见司礼礼出来,立刻叫道:“大礼,你可是说过的,三天治好我家轩轩的病。”
“对,我说过。”
司礼礼见越来越多的村民聚过来,知道谷瑞华想找事儿赖掉那五万块钱。
顾城听到动静出来看,走到司礼礼跟前低声问:“怎么了?”
“暂时不知道,听听她怎么说。”
司礼礼这会儿没空跟顾城解释。
“好个屁,轩轩吃了三天苦药汤子,一点儿用也没有,上蹿下跳,比原来还皮。”
谷瑞华说着说着还哭了,又对周围的村民诉苦,“我相信他们家,听老司的话带孩子去金海看病,五万块钱花出去,毛用没有,回来他们又骗我签了这个协议,行,我信他们我签,现在孩子不但没好,吃了大礼的药更厉害了。”
这事儿司礼礼找村长和村支书做了见证,签字盖章,所以村里知道的人不少,但司家人都是本村人,司淮山在村里人缘不错,那谷瑞华虽然是外村的,但村里还是有人认识,也知道她死要钱不讲理的个性。
所以没人开口向着谷瑞华,但也没人站出来帮着司淮山说话。
司淮山脸色难看,他并不觉得女儿的药开的有问题,但三天能好,也确实牵强,这事儿因他而起,他就想上前担下所有责任。
“爸,我来。”
司礼礼拉住司淮山,对谷瑞华道:“表姨,既然签了协议,我就不会赖账,不过不能你说没好就没好,我要摸脉。”
“摸脉,摸脉还不是你说了算,没好你也说好,我不相信。”
谷瑞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