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也漱完口,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生怕他又突然站起来说要杀我。
“啊――!”
我一个不小心,脚踩到了裙摆,直接往前摔去,眼看着就要摔进江天宸怀里的时候,这无耻的,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居然控制轮椅往后退了一步。
我前世执行任务的宗旨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或者做伴的!
想让我摔地上,那不可能,我反应极快的往前一扑,轮椅已经抵到了柜子上,再不能往后退半步,我心中一喜,摔江天宸怀里总比摔地上强,要知道我现在可全身都是伤。
谁知,江天宸又猛地发力,木柜竟直接被挤烂,他又成功退了半步,我瞬间震惊,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功?!
我偷偷打量了一眼江天宸,登时一脸的黑线。
只见江天宸此时一张脸阴沉沉的,眼中寒意涌动,就跟个被流氓揩了油的小媳妇一样。
这种事明明是我吃亏好吗,怎么现在看来,就跟我占了他的便宜一样……
“你倘若再勾引本王,本王就将你卖去凤临阁!”
江天宸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就自行坐着轮椅回到了书房。
“凤临阁,是什么地方?”
我用袖口使劲的擦了擦下巴,忍不住问了句。
江天宸头也不回,一边看着折子,一边说,“妓院!”
我登时无言以对,看来江天宸是误以为我刚才在故意勾引他,估计从今日起,我在江天宸心里又会多一个标签――浪女!
你母亲的
,前世我活了二十五年,因为间谍身份,我连恋爱都没谈过,何来的浪女之名!
我揉了揉发痛的腹部,一心只想着赶紧回自己别院去泡个热水澡,再喝碗姜汤好好睡一觉,这破身子再经不起过狠的折腾了,因为在昨夜医生空间替我体检的报告上,还标准着一个毒源点在我的胃里。
此毒是各种药材以不同的时间段服下后,混合而成的,在原主体内少说也有十年之久了。
毫无疑问,此毒定是二夫人下的黑手。
十年之久的毒,虽是慢性,但足以在剩下的三年里耗尽患者的气血。
也就是说,此毒若清不出去,我最多只能活三年,前提还得好生调养才行,像现在这样的情况,能保住命都不错了。
这时,徐管家突然快步走进来,“扑通”
一下跪在江天宸面前,“王爷,奴才斗胆求王爷救救我家徐林。”
江天宸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眼看向徐管家:“徐林怎么了?”
徐管家急忙将徐林的情况说了一遍,我在侧室听的真真切切,原来我给徐林缝合的伤口化脓感染了,现在徐林正高烧不止,府中的大夫也说无能为力。
江天宸微微蹙眉,“可本王并不会医术,你来找我有何用处。”
徐管家一听,哭的更厉害了,“王爷,奴才求王爷让白神医救救徐林,曹大夫说,现在也只有白神医能够救徐林了,王爷……”
江天宸面露难色,“白神医这人……
不太好情。”
江天宸没有说假话,他当时在别的国家寻找到白神医时,足足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耗尽心力才将白神医请来江王府为自己治腿疾。
闻言,徐管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怔怔的站起来,向江天宸行了一礼,“奴才谢过王爷,奴才先退下了。”
“你且先回去,本王会派王妃过去给徐林医治。”
江天宸犹豫一下,开口说道。
徐管家闻言差点一个趔趄趴在地上,我如今的身份已经得到认可,再不是洞房夜的沈家大小姐,能亲自给徐林医伤,这对徐林算是莫大的荣耀,让徐管家如此激动,这是其中一点,另外一点,则是他不信任我的医术,不认为王府的大夫会比我差。
但江天宸的话就如同皇帝的圣旨,说出从不反悔,他人也不能质疑,于是徐管家又谢了一礼,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还不出来?”
听到江天宸叫我,我急忙走出去,一见到他,耳根又忍不住的一红。
江天宸似乎很满意我此时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本王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我不禁眉头微蹙,抬眼看向江天宸,“王爷,你对我的医术就如此自信?这伤连王府的大夫都无能为力,更何况我还是个半吊子,你不怕我将徐林医死吗?!”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却是很跃跃欲试的,毕竟我有医生空间在手,更不不用担忧治不好这点小伤。
江天宸似乎
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自信,嘴角微微一扬,“你医死徐林,或医不好,那你自然也不用活着了,本王从不养闲人。”
又是威胁!我自小到大,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自己,谁曾想,有朝一日,反而还嫁给一个专爱威胁我的男人,并且代价还都是性命!
为什么我与其他人斗,往往都是对方吃亏,而和江天宸斗,不管是谁先挑的事,到最后都是我一个人吃闷亏,他就跟没事人一样。
我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江天宸,但他垂着眸子,嘴角含着嘲讽的笑意,根本不在乎我的怒视,似乎在说:本王就喜欢你这副看不惯本王,又干不掉本王的样子。
从江天宸的书房离开,我回到自己的别院,将治疗外伤的药品器具从医生空间中拿出来,然后井然有序的摆放进药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