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女,你状告秦国公派人掳劫于你,此事可属实?”
太子再一次抢了京兆府尹的话,京兆府尹缩着脖子,干脆做了鹌鹑状,反正他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自然属实。”
“孤好心提醒你一下,要懂得见好就收四个字。”
“是,多谢太子殿下提醒。”
“依旧坚持要告?”
“是。”
太子看了看沈凌欣,再看了一眼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周沐寒,忽地笑了,说道:“也罢。孤就任你胡闹一回。你且放心,事后无论如何,孤总有办法免你后顾之忧的。”
沈凌欣瞬间皱了眉,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任她胡闹一回,什么又叫有办法免她后顾之忧?
只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沈凌欣只能将疑惑暂且压下,再度开启了状告秦国公府的模式。
“秦国公先是命人在民女乘坐的马车上做了手脚,致使马车摔进了路旁深沟当中,若非民女的丫鬟会些拳脚功夫,在紧要关头拉着民女跳下马车,民女此时早已葬身深沟里!府尹大人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前往查证。”
“不必派人前去了,金玥。”
“是,侯爷。”
金玥一挥手,当即有青袍卫抬了摔坏的马车进来。
“府尹大人请看,此马车的车轴被人刻意毁坏,于半路崩断!”
金玥再一挥手,一人被押上了公堂,却原来是那个跑掉的车夫。
“大人饶命!小人就是收了旁人二百两银子,在车轴上做了点手脚,又在路上故意把马车赶到了石头上,使马车坏掉,旁的什么也没干,大人饶命!”
车夫跪下之后,直接就把所有事情全盘托出。
“何人收买的你?”
“小人不知道。小人真的不知道!那人戴着斗笠,小人看不清他长什么样。”
车夫连连叩头。
秦国公冷哼一声:“什么人收买的都不知道,凭什么说是本国公让人做的?”
他还真没做过这件事,所以他半点都不心虚。
“秦国公别急啊。”
金玥笑呵呵地说着,又命青袍卫押了一人上来。
此人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也是同样干脆地承认是他收买的车夫,各种细节皆对得上。
“此人呢,乍一看与秦国公府没有任何关系,但实际上他叔叔的堂哥在秦国公府当差,还是咱们这位秦国公身边的小厮。国公爷明白金某的意思吧?”
“荒谬!”
秦国公气得胡子乱颤,“本国公从未让人如此做过。”
“那就是秦世子做的了?”
“不可能!”
“我没有!”
秦云正也是一口否认。
“我也没有!”
秦国公夫人同样否认,她明知国公爷已经有了谋算,又怎么会多此一举,让人去杀了沈凌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