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璘将军,看来这塔塔儿部的鞑靼人,还是和那吐蕃人有所区别的,毕竟虽然都是散沙一盘,但那吐蕃也算是日暮西山了。
这塔塔儿部倒是一直在走上坡路。
有所区别倒也是合情合理的。”
此时宋军的军帐之中,张俊正在满脸带着笑容给吴璘打着圆场。
就在刚刚,前方战报传来,塔塔儿部的联军突然出现直接突袭了他们前部的一个斥候营,屠杀了他们数十名斥候游骑。
这个数字的损失着实不算大,那营地也不过是临时搭建的一个极为简陋的聚集地罢了。
说得难听一些压根就没有任何的防御力,搭建出来就是为了给这群临时充当信使的斥候歇歇脚罢了。
在这一战之中宋军折损数十人,但是却依靠强弩连弩和三枚飞火炮反杀了上百的鞑靼人。
算起来他们还是小胜。
可这件事情代表着的却是那塔塔儿部没有被吴璘那么简单的分化挑拨,他们仍然还想要再次朝着他们反抗一下子的。
说实话,有点打脸。
所以张俊在听到了战报之后,立刻就打起来了圆场,不想让吴璘丢了面子。
而吴璘对这件事情似乎也没有恼怒,甚至可以说没有多么担心。
“这些年这群家伙壮大的度也是不错的,的确是不能小觑,他们反抗倒也在本将的意料之中,不过这样也好。
既然他们动手了,咱们就按照那草原上的规矩,将他们解决了!”
草原上的规矩,什么叫做草原上的规矩,那就是所过之处一路杀伐,身高过车轮的男人全部斩杀,女人和牛羊战马粮食一样都是谁胜利者的战利品。
男人的尸体可以被肆意处置。
这就是草原上的规矩,而当吴璘提出来这件事情的时候,若非是有张俊帮他压着,恐怕还真得会闹出些许动静儿出来。
“吴璘将军端的小气,若是之前想要分化那塔塔儿部也就罢了,如今我等都已经撕破了脸皮,怎么还这般的小心谨慎。
殊不知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要么不杀,要么尽数屠杀,听闻那刘锜将军一路出兵所过之处几乎鸡犬不留,人畜不活。
这等杀伐之气才能够将这群塔塔儿部的畜生们震慑住,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天下真正的主人!”
此时说话的是张俊军中麾下大将,田师中!
当年张俊麾下有三猛,分别是如今杨家军统帅杨沂中,军中猛将王德,还有就是这田师中了。
此时杨沂中已经独立出去,恢复了祖上当年的荣耀了,可他们这些人却是没有,他们仍然在张俊军中继续为将。
作为张俊麾下的老将,他和刘锜麾下的骁将阎充一样。
不但为人骁勇果敢,战果赫赫,更是坚定的北伐派,只恨不得在这自己这一辈子的时间里跟着大军横扫一切,完成列祖列宗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才好。
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看不上吴璘这种“畏畏尾”
的打法,甚至有传言,他在酒后还曾经说过。……
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看不上吴璘这种“畏畏尾”
的打法,甚至有传言,他在酒后还曾经说过。
吴璘已经被那合不勒的蒙古人给打怕了的这种混账话语。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张俊仍然找了个由头打了他一顿军棍,或许就是因为张俊对自家的这个骁将十分了解吧。
此时那田师中屁股上的伤刚刚好转,正在自家的军帐之中,将今日同样不需要巡营的几个好友叫到了帐中喝茶。
或者说以茶代酒,吃点小灶,骂骂吴璘,泄自己心中的郁愤之情。
副将刘洪道等人自然都是不断的附和,不管他们心中认不认可,但都愿意让这位将军心中更加的舒服一些才是。
一个个附和着说道。
“将军说的正是,那吴璘听说是从西南边陲出来的,常年对付的都是那区区吐蕃诸部,也就是仰仗着其大哥的威名这才被官家看重罢了。
如今自己领军简直胡来,这草原上的诸多胡族哪里是那区区吐蕃所能比拟得了的。
若是让我等说,就得是将军!
不过将军也莫要担心,暂且忍耐些许时候,等到那吴璘吃了憋屈之后,自然会想到将军的本事。
到时候只要张俊将军找官家说上一二,自然有那吴璘的倒霉事情才是!”
听到这里,那田师中似乎是被这些人的吹捧说得有些心动了,冷哼一声之后直接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凉茶进去。
仿佛刚刚喝的是什么烈酒一样。
众人赶紧给他添茶倒水,他们都是依附于田师中的将校,自然要将他伺候好了才是。
除了不敢和他一起抗令之外,这牢骚还不是常有的事情。
只不过在这阿谀奉承之下,还有一个人沉默不语,坐在那里看着面前桌案上的几道菜肴,看着面前的情形只是一言不,甚至后面都已经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张宗颜,你在这里这副模样可是觉得某家刚刚说的有哪里不对不成!”
此时作为所有人中心的田师中自然也看到了这个家伙的模样,同时朝着那张宗颜冷喝了一声,让他浑身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