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岁跪了下来,他来的匆忙只是随意穿了件短袖,此刻跪着才现是有些冷的。
但他不敢表露出来,他就这么静静的和季泽一起跪着,暗淡的夜,无数的星挣破夜幕逃了出来,静得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燕岁感觉自己的膝盖都跪疼了,他今天又没吃饭只感觉浑身虚弱,要睡了过去,但他看着男人依旧一动不动的跪在那儿,他知道男人很敏锐,所以不敢做什么小动作。
燕岁把自己的大腿都掐青了,才等来男人的一句“走了。”
尽管跪了这么久,季泽的走路姿势还是无比端正,就像是刚刚和燕岁跪在一起的人不是他一样,反观燕岁,在站起来的一瞬间,膝盖酸痛,直接又摔在了地上,石子划破了燕岁的手掌,燕岁咬牙没让自己出声音。
第二天燕岁便成功烧了,他烧得头脑昏沉,细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脸烧得通红,没人管他。
直到傍晚季泽回来时让管家上来叫他吃饭时,燕岁烧的事才被现,燕岁感觉要是季泽忘了自己,那他估计会病死却在自己的房间里了。
燕岁在床上打着吊瓶,季泽坐在他的床边,脸上丝毫没有关心的神情,“生病了为什么不说?”
“不能说。”
燕岁的话令季泽感到出乎意料,他挑了挑眉,“为什么不能说?”
“这是哥哥的惩罚。”
燕岁虚弱的说,他没睁开眼,他怕季泽又看透了他的想法。
季泽没再说话,他微凉的手顺着燕岁的手往上,燕岁被密密麻麻的痒意激得想躲,却咬着牙忍了下来,那副样子在外人看来定会浮想联翩。
季泽的指腹最终停在了燕岁的喉结处,他的手指在上面轻点着,燕岁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怕季泽想掐他。
“小燕很可爱。”
男人又说了那句话,之后就没了动静。
燕岁太累了,不知不觉睡着了,等他再次睁眼时,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季泽的身影。
手上的吊针也已经被拆了,外面的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燕岁感觉自己好多了,他摸了摸头,估摸着烧已经退下来了。
突然间门被开了,燕岁吓了一跳,现是管家,管家看他醒了似乎也是很惊讶,“我以为小少爷还在睡觉,就没敲门。”
燕岁点了点头没计较。
“给小少爷热的粥,大少说小少爷生病了吃食要清淡点。”
燕岁接过了那碗粥就让管家走了。
生病了待遇居然这么好,还特地把饭端上来,燕岁以为就季泽那性格不会管他的死活。
等管家上来收拾碗筷的时候他又跟燕岁交代大少说过几天等燕岁病好了,要带燕岁去参加宴会,叫燕岁做好准备。
燕岁实在是摸不透季泽到底是什么想法,既然带自己去宴会,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已经离季泽又近了一步?燕岁也不敢肯定,毕竟季泽给他的感觉是实在太高深莫测了。
“好的。”
燕岁最后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