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鸢烦躁的看了看地上醉得一塌糊涂的男人,重重的叹了口气。
撸起袖子,她打算将他从门口拖开些,但一上手她才知道,这个看着并不是很壮的人,竟然这么重,她根本就拖不动。
该死的!
傅鸢气得咬牙,狠狠的在他大腿上捶了一下,怒吼道:“你是不是有病啊,醉成这样过来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明天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对思思来说多么重要,你是她爸爸啊!你为什么就不能有个当父亲的样子,你为什么总是要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来找我麻烦?你的心是被狗吃了吗?”
傅鸢真的太气了,气得这话说到最后,泪水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哪怕她极力的想要控制,可还是有点崩溃了。
4年前,她心心念念祈求着他能够回来,能够陪陪她,陪陪她们的孩子,可他呢?一来就让她血崩早产,而如今,她只希望他能够离她远远的,让她将女儿的病治好,可他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她面前,威胁她,恐吓她,现在还来妨碍她!
突然,一直纹丝不动的男人动了。
厉司承晃了晃疼到发蒙的头,捂着此时似乎已经脱臼的下巴,撑着地面坐了起来。
傅鸢此时就坐在他旁边,脸上挂着泪水。
厉司承看清傅鸢的脸,漆黑的眸子动了动,似是清醒了一些。
“你……”
“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你要是醒了,就赶紧出去,不要妨碍我休息。”
傅鸢将脸上的泪水一抹,爬起来就走,
厉司承见傅鸢要离开,下意识的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回来。
傅鸢跌在了他身上,鼻尖撞也撞到了他坚硬的胸膛,疼得她闷哼出声,一时间忘记了挣脱。
厉司承只觉得胸膛一沉,整个人都愣住。
他竟觉得他们的身体是那么的契合,仿佛天生就是一对。
心,竟莫名的鼓噪了起来。
厉司承的眸子刹那漆黑一片,尘封的记忆似乎在酒精的催化下,变得无比的清晰。
4年前的那一晚,那种费劲绞开的滋味,密密麻麻的如电流般激荡开来,最后朝其中一个点汇集,膨胀,滚烫……
他像是被什么蛊惑了,失去理智的那种,眼睛里全是傅鸢的样子,明明他也知道不可能,可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
低下头,他吻上了那片红唇。
他失控的想,如果真的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在那个时候提出离婚……
手术推迟
傅鸢原本完全是可以推开他,或者在他靠过来时就狠狠给他一个耳光,把他打醒。
可厉司承的动作太快,等到她发现他的意图时,一切都晚了。
唇上辗转的力道越发的惊人,落在她脸上的呼吸更是滚烫无比,那双将她紧紧拥住的手,似是要将她揉进他的血肉里,而他身上的酒气更是几乎将她灌醉。
傅鸢心惊肉跳,唇齿间,全是他的霸道强势。
大概是醉的太厉害了,也大概是完全只当这是一场梦,男人攻城略地的动作不见丝毫温柔,更像是宣泄。
要将积压着的一切,全都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