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问。
那也不是不能商量的事啊。
付尘雨却烦躁地蹙起眉来,扭过头,推开了。
向阳呆滞了会儿,这才意识到付尘雨方才那句话完全是字面意思。
永远留下,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事。
但若真的就这么离开,付尘雨会不会因为又因为产生糟糕的念头而“惩罚”
自己?
付尘雨的手腕上会添上新的伤痕,因为他。
“……我不会走的。”
向阳说。
见付尘雨惊讶地回头,他又补充:“也不会永远留下。”
“……”
付尘雨欲言又止。
向阳抬头看着他,认真地说道:“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鼓起勇气追到了付尘雨跟前,扬起下巴:“我现在的计划是今天晚上留下,然后明天早上八点回去。因为九点有课。你有什么意见吗?”
付尘雨身体微微向后仰,好一会儿后,摇了摇头。
“好,”
向阳拉住了他的手,“然后我们说下一个议题。”
摸到那些伤痕,向阳心里又难受起来。
“你会产生很过分的想法,是因为这段时间一直躲着我,”
向阳说,“你明明想见我,却不来见,所以才会越想越多。伤害自己是治标不治本的。”
“可是……”
“没有可是,”
向阳打断他,“无论如何都不可以。以后如果你再产生奇怪的想法,你就……就跟我说说话。给我消息,如果我有时间,我们就见面。见到了就会好了。”
他说着,愈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笑了起来,“学长,你随时都可以见到我!”
这句话似乎真的有着很强烈的安抚效果。
付尘雨听着,表情明显变得舒缓,嘴唇动了动,但没说话。
“万一你见到了我还是在想一些有的没的,那……那就说出来,”
向阳声音变小了一些,脸也红红的,“我们商量一下。”
“商量?”
“就是……可不可以实践,能实践多少,”
向阳说,“也许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