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高中模样的少年正围在那,绷着小脸屏着呼吸紧张地盯着娃娃机里松松垮垮的机械爪,而那颤巍巍挂在机械爪的小熊公仔在接近卡口时没有意外的掉了。
少年人的集体遗憾嘘唏声引来周围的目光,向北一低头笑了一下,提上东西抬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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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后,在三条街外的私人会所里,陈祈眠从一间包厢里出来,脚步不稳。
他职场的伙伴在电话里火急火燎的叫他过来,也没有交代清楚,他原以为是过来谈合作的,到场了却发现只是个娱乐聚会,
但他想走也不好走了,毕竟熟面孔不少,更别提还有一个谁也不敢驳面子的人——寒珒,寒家的小儿子,寒式集团目前的掌权人,以及HL风投一把手寒邃的亲弟弟。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寒珒好像在有意无意地给他灌酒。
陈祈眠扶了扶额头,往卫生间走去。
等他把脸从洗手池抬起来,再睁开眼的时候,蓦然发现寒珒不知何时居然站在他边上,正姿态放松地盯着他。
“你还好吗?”
对方问他。
陈祈眠:“还好,让寒总见笑了。”
寒珒突然笑了一下,抽了张纸巾递向陈祈眠,问:“你叫我寒总,那你叫我哥的时候喊他什么呢?也是寒总吗?”
从寒珒说出口的话到他脸上的表情都显得纯真无害,仿若真的只是单纯好奇。但总归都是圈里的人,陈祈眠自然也知道眼前的人都有过些什么传闻。
陈祈眠用有些混沌的脑袋分析了一下如果自己此时说话不妥当,惹怒了眼前的人会有些什么后果,得出的结论是他家里的公司用不了多久就会宣布破产。
陈祈眠接过了那张纸,“是的。”
陈祈眠都等着他问为什么并且也已经想好措辞了,结果寒珒只是“噢”
了一声,看起来心情很愉悦地洗起了手。
陈祈眠把手里的纸巾扔进垃圾桶,也没再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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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给陈祈眠准备的洗漱用品归类好放到了客卧的卫生间,向北一站在客厅落地窗前发了会儿呆。
如果是以前,他不会有丝毫顾虑甚至会兴高采烈地邀请陈祈眠或者他们几个中任何一个人合租,但现在呢?
向北一苦涩的想,现在好像只有害怕了,而且还无法诉诸于口。
所幸陈祈眠不是直接搬过来,从接受一个人的生活用品循序渐进到接受家里多出一个人,要比接受家里一下子多出一个人来得容易,半个月的时间给他缓解。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