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藥量大些,應該能少受些痛吧……
青年人一手捋起自己的廣袖,一手去取桌上的酒杯。
卻不料,女子已?先一步將酒杯握在了手裡,作勢要喝。
「你做什麼?」楚載寧霍然起身,飛快抬手去奪她的酒杯。
他如今還在病中,但驚怒之下,一直乏力的手臂,竟真的生了些力氣。
可?他即便不在病中,又如何比得過?這位從馬背上殺出來的皇帝?
酒杯巋然不動,穩穩地被楚靈均握在了手裡。
「那年我落水,你救了我一命,今日……便將這條性命還給你便是了。」她臉上居然還帶著點咬牙切齒的笑意。
「你瘋了?」青年血氣上涌,眼染薄怒,比羊脂玉還蒼白三?分的臉,破天荒地有了幾分血色。
「楚靈均,你哪來的底氣任性?你已?經是皇帝了!今日天子駕崩,明日四海就要沸騰,天下大亂,紛爭四起!」
「這偌大一個天下,斷沒有離了誰就不能運轉的道理。皇帝既死,躲在長樂宮的太上皇,自然會出來主?持大局。」
「你……你!父親年事已?高,如何承受得住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打擊?」
「人死如燈滅,與我何干?」她微嗤道:「與你也無關,楚載寧。」
「我將這條命還給你。等到了黃泉地府,我便不用再對你留情了。」
楚載寧微愣,似乎沒想到她竟執念至此,只?得軟言相勸:「你何必因一時意氣,鑄下大錯。人一旦死了,可?就什麼也沒有了。」
「你不是最喜歡裴少煊嗎?你放得下他嗎?」
「鎮北侯自有他的千秋功業、未竟之志,如何捨得下那一切,入宮來陪我?我與他早就一拍兩散,再無干係了。」
想了想,她又將楚載寧那句不勞費心?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
楚載寧始終拗不過?她的力氣,只?能再勸:「好,你的戀人沒了,那你的雙親、你的師長呢?還有,與你相交的朋友,仰仗你的臣子……你將他們置於何地?」
「楚載寧,你難道不清楚嗎?還是說,你就是喜歡看我的笑話?
她使了力氣,一把將他的手拍開,像是怒極了的模樣。
「我沒什麼知交,只?有一二親朋。但母親一心?將我視作仇人,父親眼裡只?有患病的母親。」
「我原以為?你才是真正對我好的親人,所以尊你敬你、護你愛你,可?是你騙了我,你將我們的情意惡狠狠地踩在了腳下,告訴我過?往的一切都是夢幻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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