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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瑢予有些头痛扶额。
这些都没什么,他也不介意,只是有些担心这小崽子过于单纯了,不过有他看顾着,沈韫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只是发生了一件事,让他再也无法和沈韫同榻而寝。
少年成长地极快,身量在急速抽条的时候身体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江瑢予每每都是被少年硌醒的。
其实两人只要稍微睡开点也没事,只是他一睡着就会熟练凑近少年滚烫的身体,而少年也会自然搂紧他一起睡,两人根本密不可分。
在这事发生了好几次之后江瑢予终于忍无可忍,提出了分床而睡,沈韫一听到他话,瞬间眼眶都红了,委屈极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江瑢予也不好说,毕竟那是少年正常的身体反应,他也不能阻止,但每天晚上被那样硌着,他根本没法安睡,因此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两人同房分榻睡。
少年虽然委屈至极,不过不想惹他的殿下不开心,也就可怜巴巴地同意了。
只是会在白天各种粘着他的殿下找补回来,这些江瑢予也都随他去了。
江瑢予尽量闭上眼让自己忽视青年的动静。但是,根本忽略不了,这青年尺寸比起当年居然更甚——
江瑢予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被他抱得一身潮热。
年轻的帝王一个嫔妃都不曾有,尽管这方面的欲望近乎于无,但他毕竟也还是个成年正常男人,在这样血气方刚的年纪,还曾和沈韫有过肌肤之亲,要说完全没感觉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江瑢予额角青筋一跳,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搡开了沈韫。
第34章
沈韫猝不及防被江瑢予推醒,懵了一瞬,他茫然地看向江瑢予,委屈神情和当年如初一辙,但江瑢予现在正难受着,一点都不想心疼这个罪魁祸首。
沈韫看他皱眉,登时一激灵彻底清醒过来,也顾不得委屈,立即俯跪在江瑢予身侧,关心备至:“陛下,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江瑢予声音喑哑:“无妨,朕发烧身上出了好些汗,想先沐个浴。”
沈韫欲言又止:“可是陛下刚退烧,现在沐浴恐会加重伤势。”
江瑢予乜他一眼,凉凉道:“那要是不沐浴伤口发炎了又该如何,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你去打水就是。”
话不多说,直接吩咐。
反正沈韫会听话,江瑢予完全就是笃定了这点。
果不其然,沈韫虽然还是不赞同,但拗不过他,只好尽职尽责地打好热水,并随时预备在一旁伺候。
江瑢予毫不犹豫拒绝他,独身迈向浴室,只准沈韫在外头候着,洗了半个时辰,所有黏热汗渍尽数洗去,那点无法宣之于口的隐私解决,江瑢予总算神清气爽过来。
他披衣出来,看着沈韫终于勉强顺眼了一点。
因此在沈韫担忧地要为他上药和擦头发时他也并未抗拒,一直到沈韫仔细将他头发擦干。
正巧这时,天色既明,广袤的天际边处现出一抹鱼肚白。
沈韫也早就收拾好自己,亲自去小厨房为江瑢予做早膳。
江瑢予没有问沈韫为什么会做这种事,反正他早已习以为常,也不是第一次吃沈韫亲手为他做的饭,他转而开始梳理起昨夜发生的一系列惊变。
夏立淳的确打得一手好算盘,可惜,他还是失策了。
就在江瑢予暂且把这些事搁在一边时,沈韫正好做好早膳,膳食不多,但对于两人来说还是绰绰有余,沈韫煮了浓稠喷香的鱼片粥,又简单炒了两个小菜,不需要很高明的厨艺,细心一点就能做出很温暖的味道。
江瑢予一直都很喜欢。
御膳房的菜来来回回也就是那些味道,江瑢予再怎么变着花样吃也吃腻了,反倒是沈韫做的吃食,让他爱不释口,沈韫见江瑢予胃口不错,很是高兴地给他添粥夹菜,其动作堪称无微不至贴心不已。
办了一晚上事的魏行眼都没敢阖就赶紧风一般奔回来给自家世子报告情况,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了这直击人心的一幕。
顿时惊地目瞪口呆,差点连给江瑢予行礼都忘了。
最后还是沈韫一个眼刀子飞来,这才让魏行猛然惊醒,赶紧给江瑢予行了一礼,礼毕后魏行登时就要上前去给江瑢予布菜,却被沈韫拦住了。
“你去旁边候着,我来就好。”
沈韫从善如流地服侍好江瑢予用膳。
魏行立在一边简直没眼看,趁沈韫将碗筷收拾进厨房的时候他赶紧一把拽住自家世子。
着急道:“世子怎可做这些事,你们是君臣,不是夫妻啊!!”
沈韫那一脸心甘情愿照顾江瑢予的服帖样都给他看愣了,哪还有半点世子在外雷厉风行的样子。
沈韫倒是无所谓,反而颇为习惯,他随口道:“陛下不爱吃饭,我总得看着些。”
魏行:“……”
好吧,世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无话反驳。
沈韫对魏行有些不满,问他:“交代你的事如何了?”
魏行不敢耽搁,和沈韫快速说完又去和江瑢予汇报一遍,江瑢予听完却没有任何表示,弄得魏行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自己说错话做错事还要连累自家世子。
好在江瑢予并不是生气,事情比他想地还要好上一些。沈韫处置的收尾工作处理得很好,现下张监署已经被沈韫的人保护起来,夏立淳动不了他,自然也就无法甩锅,而高福自昨晚接到魏行的接应后,虽然担心他安危,不过还是稳住阵脚做出一副他受了重伤正在紫宸殿养伤,除了天子御医外谁也不得靠近的凝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