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定要自己做那高高在上的掌权者,谁人都休想拿捏他。
江瑢予一时间甚至都分不清他是只是单纯的在为大臣要挟他而生气,还是在为旁的什么生气。
高福见江瑢予眉心轻蹙,摇摇头去御膳房查看江瑢予中午的膳食去了。
这种事虽然难想,却又不得不想。
他什么都能为江瑢予做,唯有这件事不能以身代之。
同样被这件事困扰的不只是江瑢予,还有沈韫。
他一听到这种风声,当下就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瞬移到江瑢予面前去阻止他,可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了,也不会再做出那么无脑冲动的事。
见到江瑢予,和他说什么呢?叫他不要纳妃吗?
可他又有什么立场这样说,江瑢予在这三年间没有立后纳妃已经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他还能去奢望什么。
他就像只狂躁的小狗,不敢去主人面前发火,却又难受地无处排解,不知如何是好。
在这一瞬间,沈韫生出了完全和江瑢予一样的想法,他真想直接砍了这些老东西的狗头,一天天的正事不干净搞这些狗头倒灶的破事。
可他收集的那些证据还不够,他还需要时间整理,必须一举扳倒这些人,否则野火烧不尽——
他只能暂且忍下,他简直憋得快要发疯。
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进了宫。
但他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那汹涌澎湃的感情了,他只想知道江瑢予是什么态度。
那个人,他会想要纳妃吗?
沈韫一想,无端委屈起来。
要是江瑢予迫于压力,那——
他又该怎么办,沈韫亟不可待进了宫,同江瑢予一并用膳。
“陛下,那些大臣的事不必太过担心,臣已在暗中收集他们的罪证,陛下很快就能解决他们了。”
沈韫边说边用余光小心觑他。
江瑢予闻言心情勉强好转一些,却还是打不起精神。
“……陛下,你会纳妃吗?”
沈韫忍了忍,可到底没忍住。
“嗯?”
江瑢予一抬眼,朝青年望了过去,他一瞬不瞬地认真望着青年乌黑的瞳底,反问,“你希望朕纳妃吗?”
“臣……”
沈韫很想说他不想,可这样直面江瑢予,他只觉喉口发苦,什么真实的想法都说不出,若是因此江瑢予厌弃他,那是他怎么也无法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