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舒看了看陆凌风伸出的那只手,又看了看周围的人群,暗自捏了把手心的软肉,心一横几步上前牵住了陆凌风的手。
对方的手臂好像有一瞬难以捕捉的僵硬,大概是错觉。
郁舒的手掌柔软冰凉,而?陆凌风的炙热滚烫,像是要和他的皮肉熔在一起。
头顶传来一声低笑,陆凌风从?郁舒另一只闲着的手上夺过装爆米花的袋子。
??!
陆凌风只是要帮他提东西?,仅此而?已?!
他怎么会去牵人家的手啊!!!
手指尴尬得想蜷起来,郁舒试图松开陆凌风,却没想到被抓了回去,变成十指紧扣。
他偷偷抬头,发现陆凌风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弧度。
唉?所以其实他也是想牵手的么?
手指自然舒展任人扣住,郁舒放心了。
陆凌风买的是vip影厅的票,人口密度没那么大,座位也宽敞。
看得出来郁舒对看电影实在没什么兴趣,进场找到座位坐下后郁舒才想起来问一嘴:“是什么电影?”
“现在才问是不是晚了点,坐都坐下了,还想走不成?”
陆凌风把矿泉水拧开递给他,他特地?买下倒数三排的所有座位,视野开阔,无人打扰,“看吧,是一个再?映的法国文艺片。”
郁舒抿了口水,灯光暗下去,音响响起一段钢琴乐声,是《NorthernLights》。
电影开始,穿着背带裤的法国青年在一片金黄的麦田里拾穗,一个长镜头拉过,麦田里出现了另一个青年,他衣着考究,活像个小农场主,站在稻草人旁为那个正?在劳作的青年读诗。
读的是法国诗人保尔的那首《除了爱你我?没有别的愿望》。
青年舒缓磁性的嗓音十分动听,念起情诗来更?是像拂过麦田的风一样温柔。
只可惜这首诗一出场便奠定了整部电影悲伤的基调。
随着电影情节不断推进,出场角色越来越多,郁舒不可避免的……走神?了。
如果说对于身?边的人还能够通过记忆特征来进行身?份识别,那么这个方法放在一个全?是外国人的圈子里则完全?行不通。
也就是说,他的脸盲症在面对外国人时?,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陆凌风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电影屏幕,似乎对电影很感兴趣,郁舒不想扫他的兴,也装模作样地?认真看大荧幕,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影厅灯光昏暗,陆凌风有些紧张地?在心里掐着走秒的进度,默数着倒计时?。
这部电影当然不是他心血来潮随便选的,而?是特地?挑的。当中男二向男一告白的镜头一直被欧洲影坛奉为经典,虽然最后是悲剧结尾,但不妨碍高潮时?刻的氛围感拉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