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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雪就坐蒋冬河旁边,却完全没有发现。倪雪一愣,瞪大眼睛,感慨道:“这么狡猾……”
见倪雪这幅震惊的样子,蒋冬河又有点想笑。他又解释:“劝你以后也多长个心眼。两个人都喝得烂醉会很麻烦,也不安全。”
倪雪不说话了,他觉得自己在心眼这方面好像是玩不过蒋冬河。
哪能人人都像这人一样,心眼快要多成筛子了!
倪雪扶着那棵树,慢慢地在街边蹲下来:“这样好像更舒服一点。”
“很难受吗?”
蒋冬河问。
“就是晕晕的。”
在酒精的驱使下,人往往会做出些不同于以往的事。倪雪一边说,一边直接抓过蒋冬河的手,将那只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你摸,是不是好烫。”
“……?”
蒋冬河怔了一下。
果然,醉鬼的行为都是出其不意的。被倪雪抓着,蒋冬河没有立刻抽出手,也确实感受到了像倪雪说的那样——倪雪平时体温偏低,连指尖都是冰冰凉凉的,而此刻这人的双颊却很烫,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蒋冬河竟感到这温度近乎灼热。
除此之外,另一种触感同样十分明显。
倪雪的脸也很软。
皮肤光滑紧致,不见一点瑕疵,按压时还会有轻微的回弹。
像市面上非常流行的某种解压玩具。
蒋冬河觉出了几分乐趣,加快了戳人脸蛋的频率。
倪雪终于皱起眉:“你干嘛?”
“好玩。”
蒋冬河说。
眼看倪雪又要生气,蒋冬河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他再次看了眼出租车的预计抵达时间,说:“你在这里等一下。”
“嗯?”
倪雪回过头看,见蒋冬河已经走远了,不知道是去做什么。
过了几分钟,蒋冬河走回来,手里还握着一个纸杯。
他把纸杯塞进倪雪的手里。
“这是什么?”
“热牛奶,附近便利店买的。”
蒋冬河补充道,“喝了胃里能舒服点,小心烫。”
“哦……谢谢。”
倪雪双手捧着纸杯,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段日子里,蒋冬河总是凶他、逗他,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坏蛋,他已经习惯了跟蒋冬河有事没事拌两句嘴,面对一个坏蛋突如其来的关心,倪雪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他低下头,小口地啜饮,还真的有点烫。
蒋冬河站在倪雪面前,双手抱臂,露出倪雪熟悉的、如同审视一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