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蹲在榻前用自己的大手覆在她的手上,带着她打着圈,如哄如劝道:“可明白了?”
可她却期待手上的温热紧贴着自己,毓娘含着泪反手握住他的手背,声音无助又慌乱,嘟嚷道:“不明白……”
徐宴抿唇,深吸一口气,她这副模样与梦中相似,只是梦里她是故作天真引诱他,如今是真的懵懂。
他挪开自己的手,轻抚着她的肩,安慰道:“你知道的。”
至少在徐循的书房曾看到过……
毓娘只觉脑袋嗡嗡作响,身子不受控制胡乱交缠,一股温热还妥帖帮她将手放到了一处焦热的玉瓶口,带着她的指尖摩挲捻揉。
徐宴脸上也跟着发着热,屋里的也升腾起了春日的潮热来,毓娘浑身颤抖另一只手烦躁地扯了玉色小衣,露出藏在其后的雪白的栀子花来。
就如在梦中看到的一样,他克制了自己想摘得那清香花瓣的欲望,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毓娘额间的薄汗与泪珠混杂在一起,缓缓流淌到榻上,唇瓣翕张,发出低吟……
屋内动静反反复复,栀香馥郁阵阵传到徐宴的鼻息,他脸色却格外沉重,待到全然安静后,他才推门上前。
毓娘安睡在梦中,脸上残留着泪痕,双颊绯红带着疲倦与满足。徐宴将一旁的薄被盖在她的身上。
本想出去,又怕她再有事,而后推开窗棂坐在书桌后,随手拿了一本书慢慢翻阅。
药劲过去,毓娘很快就醒了过来,睫毛如羽毛轻颤,茫然看着周遭,见徐宴平静地坐在椅子上,心里莫名觉得安定,而后回忆涌上心头,慌忙坐直身子。
扯落大半的小衣摇摇欲坠,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时,徐宴清冷的声音响起:“醒了?”
毓娘沉默无言,屋中又恢复寂静。脑海里全是自己的荒唐,心里慌乱如斯,一切都不是梦。
李氏给她下了药,是徐宴救了她。
“可好些了?”
徐宴冷声道。
毓娘把脸埋到双膝上,轻轻点了点头。
“后面耳房有热水。”
毓娘再鼓起勇气抬头,可屋里哪里还有徐宴的影子。
擦拭了身上的黏腻,她羞愧得无地自容,虽说那些举动不是她的本意,可到底觉得羞愧见到徐宴。
且……在混沌之时,她还缠着让他教她如何自渎,正当她还在沉溺万千难为情的思绪时,门外响起那端方自持的声音:“收拾好了就出来。”
毓娘穿好了衣衫,整理好凌乱的发髻,这才低垂着头走出了徐宴的卧房。
“三老爷……”
她不敢抬头,只觉得难堪。
“走吧。”
徐宴的声音镇定自若,却似乎毫不在意她的难堪,让她心里的慌乱渐渐平息了些。
临到院门时,毓娘才后知后觉,这里并非是清思院,她几番犹豫还是问道:“三老爷,这是何处?”
“这是我在户部上值歇息的地方。”
毓娘这才想起马车上恍惚听到他说的话,她记得……她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