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约半柱香后,孙楚卿满意的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带着孙蓠上了另一辆马车。
待到坐稳了,孙蓠才发觉孙楚卿正盯着自己,也不知在看些什麽。
“我脸上有什麽髒东西不成?”
孙蓠心中稍稍有些不稳,面上却是忍不住皱眉头,揩了揩自己的脸蛋。
结果这人极为不靠谱的蹦出一句,“你何时与十皇子走的这般近了?”
还以为这人发现了什麽呢……孙蓠有些无语。
“也就是最近,不过是看他在宫中人人可欺,看不下去罢了!”
孙蓠不在意的答道,倒是孙楚卿听了一直皱着眉头。
猝不及防,孙楚卿又莫名道了句,“你这般待他后,宫中可有人也会欺负你?”
孙蓠一愣,很快摇头,“我在宫中得圣上庇佑,怎会有人不长眼来惹我不痛快!”
虽是说的信誓旦旦,但是孙楚卿看向孙蓠的眸光中摆明有几分疑虑。
“你可放心吧!我在宫中骄纵跋扈的名声人尽皆知,若是当真有不痛快,我定要去圣上面前好好说道一番的!”
孙蓠生怕孙楚卿不相信,万一真去宫中打听些什麽,扯上贤妃那个蠢货的事情就不好了。
但凡宫中她能解决的事情,她都不想牵扯到国公府中衆人。
尤其,孙楚卿这般护短,若是当真有人让自己不痛快,便是四妃之一的贤妃,她也毫不怀疑他会为自己出头。
但是如今正是敏感时候……说至此处,孙蓠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试探着打听道,“哥哥最近事务可繁忙?”
“日日如此,无甚不同!”
孙楚卿顺口应道,似乎某些事情只是孙蓠多想了。
之前季司正曾说,贤妃的兄长不中用,如今圣上在打孙楚卿的主意。
可是如今国公府中血脉凋零,他父亲战死沙场后,嫡系血脉已是几近断绝,如今的孙楚卿本是从旁过继而来,但是在孙蓠眼中当真是极好极好的人……她才会这般亲近这位兄长。
“若是兄长有事,定要告知小七,切不可瞒着我!不然我会生气,往后也不再搭理你。”
也不知为何,一旦想起这事情,孙蓠就止不住的眼皮跳,虽说对方已是说明了无事。
闻言,孙楚卿眸子中的複杂稍瞬即逝,从纸包里头捏了块刚买的糖,直接堵上了孙蓠的嘴,“小小年纪,怎得忧心事情如此之多?我方才问了书棋,得知你近来进步显着还欣慰了不少!”
“这脑子里头倒是贯喜欢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边说着,孙楚卿还用指尖戳了戳孙蓠的脑袋,“你这丫头也不盼个好的!”
这般戳疼了孙蓠,小姑娘不满的看向孙楚卿。某人偏头看向外头,只当作没见着控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