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还没离,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暴露本性?”
“我帮你你要冷嘲热讽,我不帮你也有微词,裴燕礼,我有时候就在想,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错的不是你。”
裴燕礼说。
这话让贺听言有一秒钟的怔愣。
可还没来得及思考这话的深层含义,裴燕礼便将这话补充完成:“错的是人。”
因为是贺听言,所以不管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人错了,所以什么都是错的。
贺听言觉得自己的心应该是铜墙铁壁了,但听到这话的时候,还是会痛。
她愣了有几秒钟,然后才面不改色地对裴燕礼说:“你休息吧。”
“我需要洗澡。”
裴燕礼丝毫没将贺听言的话听进去,“卫生间里没有扶手,你得帮我。”
“我……”
“至少在没离婚之前,这些事情还是得你来。”
是在贺家,贺听言更不想跟裴燕礼起太大的争执,免得被家里人知道又该担心了。
她深呼一口气,然后走到裴燕礼身边,将他往浴室里面推去。
浴室里没有扶手,贺听言得去拿一个凳子进来才能让裴燕礼在淋浴间里面不至于摔倒。
等做好这些之后,贺听言扶着裴燕礼进浴室。
贺听言不自觉地想到之前在酒店的时候,也是她帮裴燕礼做这些事情,然后……
她强行将脑海中那些颜色废料给压了下去,然后跟裴燕礼说:“你有事叫我。”
“贺听言。”
“干什么?”
“你是不是烦死我了?”
贺听言倒是没想到裴燕礼忽然问这样的问题。
但这个问题的答案,还需要问吗?
贺听言笑了一声,说道:“我就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