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代的路况极差,没有大半个月回不来,徐槐一箭双雕,顺便解决五脏庙的问题。
夏天的七点,天还亮着,吃完晚饭,院里的邻里几乎都来开会了,乌泱泱的一群人。
老娘们叽叽喳喳,比树上的知了还烦人。
老爷们扎堆在一起,一眼望去全是烟鬼,少有不抽烟的。
闫埠贵不抽烟,美其名曰对身l不好,其实就是舍不得。
用他的话讲,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一生穷。
趁着徐槐没来,眉飞色舞地向院里的邻居告状,说自行车就是他的心肝肉,眼镜就是他的脸面,但现在全都被徐槐弄坏了。
“一大爷,徐槐真的是被冤枉的?”
人群里,秦淮茹俏生生地忽闪着卡姿兰大眼睛,眉梢眼角散发出来的媚态,让不少老爷们看直了眼。
秦淮茹还没嫁到贾家的时侯,和农村大部分姑娘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整个一黑炭妞。
强在底子好,在贾家这几年虽说过的不如意,但也比农村强,不用面朝黄土、风吹日晒。
养了这几年,如今皮肤倒是没那么黑了,和大部分平头百姓家的家庭妇女一样,为了柴米油盐受尽蹉跎,神色无光一脸菜色,脸颊微微凹陷。
身材保持的也可以,生了两个孩子也没走形。
现在还没有怀上槐花,贾旭东也没死于工伤,这会正蹲在一旁吞云吐雾,一双黑少白多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
一大爷端坐在凳子上,端着大茶缸,大茶缸上写着劳动人民最光荣,易忠海面无表情端着架子:
“等所有人来了,我在宣布。”
还要靠易忠海帮他索要赔偿的闫埠贵呵呵一笑:“咱们听一大爷的。”
随后,闫埠贵挨着二大爷刘海中坐下。
“来了来了!徐槐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院里齐刷刷看向后院的方向,就见徐槐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众人自动给徐槐让开一条道。
众人上上下下打量着徐槐,总觉得徐槐哪里不一样了,不像从前似的,弓着腰低头走路,不敢和人对视。
现在……眼里有光了,虽说还是太瘦了些,加上个子高,走路看上去有些飘,但整个人的气质,截然不通。
“徐槐兄弟,来这边。”
翘着二郎腿的何雨柱瓜子也不嗑了,嘿嘿笑着挥挥手,不忘给徐槐让出坐的地方。
三斤肉算是把何雨柱收买了。现如今贾东旭还没出事,何雨柱也不用被秦淮茹算计,家里就他和他妹妹。
就算加上徐槐,三斤肉也能吃十来天,他又是厨子,不怕肉放不住。
徐槐大大咧咧坐下,目光落在一大爷身上:
“一大爷,那就开始吧。”
易忠海心中不悦,开始不开始,轮得着你来发号施令?
他放下大茶缸,清了清嗓子,万年不变地绷着脸,面无表情:
“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就开始,今天开会,主要是因为徐槐……”
把徐槐被冤枉,现已经无罪释放的结论,告诉了院里的老少。
“为了防止咱们院再次发生犯罪活动,所以从今以后,咱们院九点之后会锁门,大家都注意一下。”
闫埠贵随即站起来,举手道:“作为三大爷,我也说一句,既然要锁门,那肯定要有个看门人吧,我家就住在大门口,那这个活,我接了。”
就在众人为闫埠贵拍手叫好的时侯,闫埠贵压压手道:
“但是呢,以后九点之后回来敲门的人,开一次锁,我收五分的辛苦费,不多吧。”
嘁……
何雨柱带头倒喝彩,揶揄道:
“三大爷,你还真是无利不起早,你这可不是为人民服务的态度。”
“为人民服务,也不能把我这把老骨头累着是吧,寒冬腊月钻出被窝开门,那可是遭罪的很,这都是辛苦钱。”
闫埠贵可不想白干活。
众人七嘴八舌的时侯,易忠海敲敲桌面,等大家安静下来,他继续道:
“三大爷说得没错,半夜起来开门很辛苦,再说三大爷也是为了院里的安全着想,这事就这么定了。”
院里的一大爷发话了,众人也就不再说什么,反正这年头,鲜有人九点都不回家的。
外面又没什么娱乐活动,还不如跟媳妇在床上玩。
“那接下来,咱们再说说咱们院里的道德秩序……”
易忠海看向徐槐,闫埠贵立马正襟危坐,准备让徐槐出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