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兰濯风将她抱起?来,走向浴室内。
洗完澡吹干头,兰濯风抱着孟浔走到?了沙。
“我把最后的文件整理完。”
他在她额头落了个吻,刚想走,孟浔就抓住了他的手,轻声道:“抱我,我陪你一起?。”
她是个很少撒娇的人,更别提像现在一样伸出手要拥抱,兰濯风轻笑?,很是受用,弯下腰将她抱起?来就往办公桌那边走去。
她就坐在他的腿上,安安静静的看着他处理工作。
偶尔还会贴心的帮他整理文件,归类文件。
落地?窗早已升上来,办公室内精密无?声,只剩下文件翻阅的声音。
兰濯风侧眸望去的时候,孟浔就拿着项目书在看,懵懂的眼神,好像看的不是很明白。
耳边响起?兰濯风的轻笑?声。
“以后大四毕业,你来公司,每天?让你看到?头痛。”
孟浔笑?着:“我才不看。”
“不看怎么行?”
兰濯风半真半假,似笑?非笑?的说:“好好学习,毕业就把你分配到?招标那边去,让你当招标负责人。”
孟浔把手上的广州项目书丢到?了桌面上,闻言很轻的哼了声,“三哥,我只不过是看了眼你的招标书,你就这样阴阳我。”
“不看就是了。”
“别冤枉我,”
那可怜的广州招标书就被放在很远的位置,兰濯风玉质扇骨的手指将它抽回?来,然后塞到?了孟浔的怀里,像哄小孩儿似的:“看吧,看完给点?意见。”
孟浔哪里给得起?意见,她翻来覆去的看了会儿,没兴趣似的又拿起?别的来看。
过了半个小时,他终于把签字笔的盖子盖起?来。
“走吧,委屈孟小姐陪着我吃苦了。”
兰濯风将她抱起?来,没有让她脚沾地?,直到?进了电梯,她才挣扎着下来。
他们驱车回?了澜山,关于那天?的争执绝口不提。
孟浔下了车,和兰濯风牵着手,澜山冬天?的风吹来,她呼出的气都是白色的,她挠了挠兰濯风的掌心,好轻的喊了句:“三哥。”
兰濯风浅笑?着嗯了声:“孟小姐,什?么吩咐?”
她走在鹅卵石的小道上,明明是深夜,月光都已经?开始朦胧要下任,换太阳升上,她却没有一点?儿睡意,忽然很任性的说:“你背我走走,吹吹风好吗?”
为了孟浔,因为孟浔,他自然是不会拒绝这些小要求。
他单膝蹲下来,弯下腰,方便她趴上来。
他背起?她,在鹅卵石的小道缓缓散步。
孟浔的下巴搁在他的肩窝处,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湿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后,她轻轻的开口:“三哥,你觉得你孤独吗?”
“孤独?”
孟浔嗯了声。
兰濯风还真的没有感?受到?过孤独。
不是因为身边有谁,而是他的精神世界富足,因为他有事?业;“不勉强你结婚,”
兰濯风终究还是心软了,退步道:“我答应你,顺其?自然,但是如果毕业后,你想嫁给我,我们就结婚,好吗?”
孟浔靠在他的肩膀上,吐着湿漉漉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