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缓缓往下却温情全无。
少年的脚踝被从床下伸出来的两只手握住朝左右两边,它们像镣铐一般不容反抗地锁住少年,并使他更方便被享用。
鬼祟将手指送到了底,他居高临下,但眼神充满了占有欲与爱怜,欣赏着少年慢慢散大的瞳孔,红的脸颊与耳朵。
他刚刚其实有考虑过脑海里那个声音的提议,他应该惩罚江橘白的背叛,让他再体会一次失明的无助和恐惧,让他再一次只能依靠和求助于自己。
可徐栾将那道声音摒弃了。
他怜悯江橘白了,对于鬼祟来说,怜悯就是爱了。
比起用“让江橘白再次变回小瞎子”
这样的方式惩罚江橘白,徐栾更想借机多上他几回。
小瞎子长大了,徐栾也长大了。
人跟鬼祟都应该做对现阶段的自己最有价值的事情。
江橘白一瞬间感觉徐栾吻自己吻得更深,更用力。
他晕头转向的,只知道张口,但安全找不着东西南北放了。
原本湿润只是略感不适的某处,被轻轻按着。
徐栾从他唇上挪开。
江橘白迷惘地看着上方的徐栾,对方唇色比之前更要洇红诡异,衬得脸色越苍白,这样的面容,哪怕再俊美,也不会使人认为他是一个活人。对方是鬼,一眼就能看出。
江橘白脑海中闪出一幕幕小时候与对方的回忆。
他眼睛看不见清晰的景象,只能看见模糊的白影,一开始以为随便就能好,他还是每天由吴青青载去学校上课。
李小毛和陈港因为家里大人的嘱咐,不敢和他玩儿了,他就只能一个人,他看不见黑板上的字,也答不对问题,更加写不了作业。
徐栾就把黑板上的字誊写到草稿本上,给他念。
班里有人悄悄从背后推他,想趁他生病的时候欺负他,徐栾就把他们推进臭水沟里。
有些小孩小时候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看见徐栾阴恻恻地站在一些小孩的后面,尖利地尖叫,结果被徐栾一起给推进了水沟,他们没被淹死,也快要被吓死了。
在家里,徐栾和他并排坐在书桌前玩贴画,一玩就是几个小时。
回忆带着暖意,江橘白觉自己其实没那么排斥徐栾,他们就是朋……额…少年的眼睛在瞬间瞪大,徐、徐栾在干什么?
江橘白支起上身想要查看,他只看了一眼,血气翻涌。
徐栾按着他的肩膀,在少年的咬牙切齿中,全部抵入。
人跟鬼,和人跟人,不一样。
鬼没有那么具体,可存在感却更强,像冰锥扎进身体里,江橘白的脸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冷的或者是因为害怕,红晕褪去,白纸一般。
但他自己已经被弄得柔软滚烫,他意识反抗着,身体却开始回应对方。
“今天是大年初一,小白,记住这一天。”
徐栾把自己的全部都装进江橘白的身体里,或者将江橘白全部装进自己的身体里。
“不要再忘记我了,不要再丢下我了。”
徐栾的声音在江橘白的耳朵里一片混沌,他此刻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了某处,他肌肉不受控制地颤抖,他并不疼,甚至……
还不如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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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橘白在一阵手机铃声中醒来,他接了电话,听见是吴青青催他去外婆家吃晚饭,默然一会儿,他答道:“马上过去。”
吴青青在那头夸张地叫嚷起来,“你嗓子怎么了这是?不是退烧了吗?!”
江橘白用手臂盖在眼睛上,“刚睡醒,挂了。”
他不能撒谎说自己又病了,那样吴青青又会着急得上蹿下跳。
他更加不可能告诉吴青青自己被鬼给干了几个小时。
他扶着腰坐起来,现自己盖着被子,但什么也没穿,身上应该被清理过,没有腻的感觉,他的睡衣被叠成豆腐块放在床头。
江橘白目光冷冷地看着那套肯定是被徐栾叠起来的睡衣,恨不得将睡衣给灼出个洞。
他想到自己在对方手里哭泣、求饶、颤抖,想到对方在自己耳边惊讶地感叹“好多水”
,他眼前闪过几道白色的光芒,太阳穴突突地跳,他知道自己即将快要昏厥过去,忙把眼神移开,看向窗外,天已经快黑了。
他赤着身站到地上,随便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衣裳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