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痕星空般的眼睛隐含不解“只有一个单间,地方不大,给方寄了。它乐器多,需要一个单独的空间。”
金暖转向方寄,问“能跟你换吗”
方寄一脸为难,就像被抢了地盘的兔子,所有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显然并不想换。
戚洲往旁边移了一步,把方寄挡在身后,语气不太友善地问“你一定要自己住”
都说了方寄乐器多,金暖还想换,怎么这么多事
金暖坐在自己的小箱子上,微微低头,浓密的睫毛几乎遮住了瞳仁,用颇为轻佻的音调说“我是不在意,只怕你们很在意,我是个gay,懂”
客厅顿时陷入尴尬的沉默。
“罪魁祸”
头都没抬,仿佛这场尴尬不是他带来的。
罗朝下意识地抓了一把头,看着手里的一根短,确定自己还没秃,但在他心里,自己已经秃了。
一直没说话的谢新洋咳了一声,半尴尬半生硬地强行扭转了话题“金暖啊,你这衣服不错,在哪儿买的”
这精神病似的硬转折配上谢新洋那真诚的眼神,简直无力吐槽,可是其他人都顺着这个坡奋力往下滑,争先恐后的。
“是、是还挺好看的。”
罗朝干笑。
方寄摸了摸鼻子,小声问“那个,你喝咖啡吗”
戚洲眉头还是皱着,却没再说什么,走到了旁边的沙坐下。
金暖充满疏离的大眼睛一一扫过他们,连眼下的卧蚕都深了不少。他们转话题的能力真是个渣渣,能不能
真诚一点他这件身前印着盗版史迪奇的黑色t恤要不是因为便宜,他都不会买
楚痕辗然一笑,说“就跟我住吧,我房间有单独的浴室和洗手间,不用跟他们挤。”
罗朝完全不想再面对这个场面,赶紧道“对对对,队长爱干净,你跟他一起住都不用你打扫。你先把行李收拾一下,我还有事要去办,下午来接你录歌。”
说完,也没等金暖点头,便火烧屁股似地跑了,他需要冷静冷静,然后去老中医那儿讨一份生秘方。说实话,金暖性向如何,并不影响成团做偶像,至少从资本层面看,这不是问题。只是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原本找到个合适的主唱补缺,他美的都快开花了,结果现这花有毒,不致命,却随时可能爆炸,溅大家一身带毒的汁液。
楚痕的房间是三间屋子里最大的,里面放了两张单人床,衣柜楚痕只用了一半,书桌倒是被占满了。
“需要帮忙吗”
楚痕问,眼睛不时打量着金暖拿出来的衣服。
金暖的衣服样式都很简单,都是t恤、卫衣、运动裤这种,其中有两件冬天穿的外套,看着能比其他的贵一点,但那花里胡哨的花纹他根本没办法欣赏。
“不用,我自己可以。”
金暖头也不抬地说。
“要衣架吗我有多余的。”
楚痕又说。金暖的衣服都是折一折就放那儿了,别说烫过了,没全是褶子就不错了。
金暖再次拒绝“不用,没什么好挂的。”
他和楚痕不熟,即便他是个颜控,对不熟的人也热络不起来,更不习惯接受不熟的人的关心。
谢新洋敲了敲敞开的门,笑道“晚上去庆祝一下不”
好不容易把最后一位团员定下来了,的确值得庆祝一番。
楚痕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下午金暖去录歌,还不知道要录到几点,时间不好定。中午吃吧,点外卖回来。”
金暖立刻拒绝“不用,别破费了。”
“没事,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