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政没再分析下去,他告诉盛卓延注意吊瓶的情况,之后有空带姚乾去拍个片子。
“拔针你会的,别忘记了,”
叮嘱完这些,简书政将卷起的袖口捋下来,“除夕这天我还大老远跑过来,你是不是得欠我个人情?”
盛卓延不时看向卧室门口,他的侧脸线条在暖灯下看上去依旧锐利,“要给你盛时晏的新号码吗?”
“神经!你不会以为我还喜欢他吧?”
简书政显得很激动,他没想到盛卓延还记得这茬。
青春期时谁还没个喜欢的对象,只不过知道了盛时宴的所作所为后,简书政立刻抽离出来,结束了这段暗恋。
简书政没料到盛卓延还有心情开玩笑,他说了句“不用送了”
,便赶回家过节去了。
***
床上的姚乾拔掉了手背的针头,他终于想起这两天生了什么,心中的厌恶感让他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地方。
他的腰酸涩胀痛,全身遍布着极为明显的痕迹。
他也一定是被刺激过头,才会下意识觉得盛卓延身边是安全的。
脚步声缓缓靠近,姚乾没有去看来人是谁。他盯着手背上渗出的血点,那抹猩红如同恨意在眼底扩散。
“我要回去。”
盛卓延抵住姚乾的肩膀,“你都这样了,还想去哪儿?”
“这一切不是你造成的吗?”
姚乾抬头,颤声质问:“为什么要给我用那种东西?”
就因为他是没有腺体的Beta,不会因为身体的本能产生谷欠望,所以盛卓延才要用这样的方法折磨自己吗?
盛卓延开口时嗓音干涩,“如果我说那是无心之失呢?”
姚乾的神情微微一怔,接着出嗤笑,“盛卓延,这样的解释你自己信吗?”
“那是简书政给我的,”
盛卓延语气缓和下来,他重新摆放好吊瓶的位置,“就是刚才来的医生。”
姚乾躲开盛卓延的手,对他避之若浼,“所以呢,简医生也是你安排的人,不是吗?”
这样的情绪波动不利于身体恢复,盛卓延深知如何解释都改变不了当下的局面,于是板着脸漠然道:“你所谓的那种东西我还有很多,所以你乖一点。”
“如果我拒绝呢?”
姚乾的手机就放在床头,他倾身去拿,盛卓延也没有拦的打算。
这几天姚乾收到很多短信和来电,大多都是新春祝福,还有来自祝越宁的关心。
祝越宁:[姚教练,你回去了吗?]
祝越宁:[我找到住的地方了,谢谢你。]
祝越宁:[记得给我回电,我很担心你。]
见姚乾想要打电话,盛卓延只是高临下地盯着他,修长的双腿屹然不动,丝毫不畏惧他向谁求助。
姚乾的余光不经意间掠过一份熟悉的文件夹,他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盛卓延手里还捏着很多筹码。
姚乾知道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更不想因为自己波及无辜的人,惘然地放下了手机。
盛卓延知道姚乾已经做出了选择,他俯下身,不顾姚乾的意愿扣住他的手腕。
“我帮你挂水。”
然而只是刚触碰到,盛卓延却控制不住地将姚乾死死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