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盛卓延只是单纯地和他睡觉这件事,姚乾认为可以用他们仍旧处于尴尬期来解释。
过去生的很多事都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他们之间不纯粹的关系很难定义,所以才会这样畏手畏脚、停滞不前。
盛卓延或许会因为内疚暂控制住情绪,等到了他的易感期,可能一切都会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姚乾总是习惯性考虑到事情最坏的一面,他不想对此抱有期待,更不希望再重复经历失望了。
早上醒来时,盛卓延已经不在身边了。
姚乾意外地现脖子上的抑制圈竟然解开了,距离戴上只过去三天,保护期提前结束了吗,因为没有感应到信息素?
姚乾无暇再顾及这件事,他还要去基地和教练组开会,起床洗了澡便匆匆出门了。
战队的事一旦多起来,姚乾便觉得又回到了打职业的日子。
不同的是姚乾的位置生了很大转变,以前他只需要专注比赛,现在更多的是要掌控队员的动向,以及纵观战队的展趋势。
之前袁懋的事情给足了姚乾教训,他找出盛卓延为自己挑选的教练名单,关注起团队的日常管理。
不可否认的是盛卓延选人的眼光十分犀利,凌佩不用多说,她的专业能力在刚开始就让姚乾另眼相看。
相比于选手出身的年轻教练,许绍这样的老牌教练会更加严格稳重,看待问题就更加全面。就比如在景明和景易的位置分配上,他认为将他们分散能更好地挥优势,从长远的角度更利于战略的节奏把控。
这几天选手们陆续回到基地,祝越宁很早就从宾馆回来,他最关心的还是姚乾的伤势,以及盛卓延那天为什么会出现。
这个年纪通常都藏不住事,姚乾对此理解。因为不想引起误会,他决定等所有人到齐后告诉他们盛卓延的股东身份,他相信他们能理解其中的利害关系。
这样忙碌的日子持续了几天,直到某天晚上,姚乾正在和许绍讨论这次亚洲赛的参赛队伍,一通来电打破了平静。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衬衫],姚乾竟有些失神。当时他只改了微信备注,号码的备注还没来得及改。
姚乾拿起手机,“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许绍点头,“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先回去了。”
这几天盛卓延出差,姚乾只是偶尔和他消息提及战队的事。
盛卓延走的那天晚上,颜栖打来语音,顺便了何振玄的报备照片。
照片里的何振玄稍稍仰头看向镜头微笑,他身旁的盛卓延拿着酒杯,晦暗不明的光描摹着他英挺的侧影,从环境来看他们应该是在酒吧。
“你不觉得他们看上去很开心吗?”
颜栖没好气道:“何振玄说他们很久没有一起喝酒,所以才去了酒吧,盛卓延是怎么说的?”
姚乾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和盛卓延就连闲聊都很少,更别说相互报备了,“就因为何振玄去酒吧,你生气了?”
“谈不上生气,我就是——想他了,”
被逼出实话,颜栖不悦地嘟囔:“你就不想盛卓延吗?”
姚乾莫名地心虚,答非所问:“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这回颜栖没这么好糊弄,“你别扯开话题,我问的是你想不想他。”
“……我有点事,先挂了。”
“哎,你还没回答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