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又挥了一下手,抵在谢群脖子上的匕瞬间被拿了下去,还顺势割开了绑在谢群身上的绳子。
不一会来了一个身穿淡粉色的女子,这女子长得十分标致,眉眼含情,顾盼生辉,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柔美,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生爱怜。
她款步走来,行了个礼道:“玉娘见过楼主,和各位姐姐。”
李甘棠在她身上看不出半点风尘气,她就像一块上好的白玉,与这纸醉金迷的暗香盈袖格格不入。
为确保眼前之人就是玉娘,李甘棠开口道:“玉娘左肩有一块暗红色蝴蝶形胎记。”
二人来此之前谢群问过孙富,如何确定哪位是他家娘子。
玉娘闻言立刻将衣衫往下一扯露出左肩,谢群见状忙背过身去,这女子肩头确实有孙富说的那个蝴蝶形胎记,应当是玉娘无疑了。李甘棠看罢便将她的衣服拉了上去。
“多有得罪,你相公孙富托我们将你救回去。”
“将我救回……”
玉娘将这几个字反复咀嚼了两遍,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大笑了起来,可是笑着笑着她的眼角就有泪水滑落,李甘棠一时有些不解。
“我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为何?”
“为何?!就是孙富将我卖到这楼里的,还好碰上了楼主,不然我早就死了。”
玉娘顿了顿接着说道:“那孙富整日里喝酒赌博,稍有不顺就拿我出气,自从嫁给他后,我被他打的身上一块好地方都没有,我每日辛辛苦苦的织布,天天熬到后半夜才睡,好不容赚了些血汗钱,被他一晚上就输光了,他没挣过一文钱,但是他日日都管我要钱,我若是给不出来就被他往死里打,最后那次他将我的腿生生打断了,那种疼,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痛不欲生。见我实在没钱,又成了残废,他便将我卖到了这里,还好楼主心善,帮我治好了腿。”
李甘棠的脸上早就染上了悲伤,玉娘如此不幸,皆因那个男人,她心里愤恨至极。
玉娘接着又开口道:“他想着我肯定不愿在青楼当娼妓,定是会同意和你们一道回去,便诓骗二位前来这里救我。若是我当真和你们回去,回去之后我又得日日过那样的日子,或者是再被他卖到别的妓馆,到时候只怕不会遇到楼主这么好的人了。”
李甘棠闻言看了一眼那个白衣女子,这时花姐也开口道:“是啊,两位有所不知吧,楼主是这暗香盈袖所有姑娘的恩人,若是没有楼主,我们如今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你们两个竟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我家楼主和那些失踪的姑娘有关系,当真是可笑。”
剩下的那些女子也跟着附和道:“就是,我们楼主同情女子,怜惜女子,为我等苦命女造了这安身立命之所,怎么可能抓走那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