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慈正要摇头,却听玄澄也再度开口:“我也去!”
“不可!”
七僧异口同声地拒绝。
而今玄澄毫无功夫在身,他们怎能放心任其行走江湖。
玄澄蹙眉:“有玄苦师兄作伴,有何担忧?”
玄苦苦笑:“师弟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江湖之大,强者无算,我这点功夫又算得了什么?”
玄慈也道:“玄澄师弟,你还是留在寺中吧。”
玄澄虽然武功尽废,可也难保有人依旧对他忌惮,从而暗下杀手。更何况,此行还是去找慕容博这般工于心计、阴谋诡算之人?
“不行。”
玄澄摇头,他环视众僧,道:“诸位师兄爱护之情,师弟心领了,可自从散功以来,我每日待在寺中,非但不觉平和,反而越心焦气躁。如此心境,莫说研究佛理,就是做个普通人也难。我不求恢复如初,只愿观天下、静己心。还望各位师兄体谅。”
一时间,禅院内安静下来。
许久,玄慈轻叹:“师弟,可否等贫僧向师父请教之后再做决定?”
玄澄颔:“有劳师兄。”
转头,玄慈看向玄苦:“师弟,你随我来。”
离开达摩院,两僧穿行于林荫之间,来到无人之地。
玄慈将雁门关之事一一告知。
玄苦的脸色也随之不断变幻。
最终,玄慈叹声道:“师弟,此番寻找慕容博,无需抓捕,更不要与他对峙。我猜他不会在燕子坞坐等,所以你只需要追踪到他,再给师兄来信一封便可。”
“好。”
玄苦应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的本领,多半还不是慕容博的对手,贸然出击只会坏事。
只是,眼看着玄慈整个人都因此事而变得沉寂,玄苦忍不住道:“师兄,其实今日师弟有一件好事想要告知师兄。”
“哦?师弟请说。”
玄苦面带笑容:“贫僧新收了一位子弟,根骨绝佳,经脉畅通。尚未习武,便能吸收一整颗小还丹的药力。”
玄慈陡然扬眉:“果真如此?”
“不敢欺骗师兄,这孩子如今还躺在贫僧的禅房之内。不过他昏睡已久,怕要数日才能醒来。”
“昏睡?这是为何?”
“我也不知,但他身体确实无碍,等他醒来或许能了解一二。”
玄慈一听,不禁面色古怪:“既然他还未醒,那你怎么收的徒?”
玄苦笑容一滞,尴尬道:“他……应该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