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傅宴临只是当众给她凌王妃的颜面,但还是忍不住的欣喜,被人在意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
她从未见过比傅宴临更君子的男人。
将来他真正的王妃,一定是全大燕最幸福的女人。
走得近了,闻人汣闻到了更浓的血腥味。
她眉头一皱,道:“王爷,您真的只是皮外伤吗?山哪里了?”
傅宴临本想无碍,但,这好像是一个能与她多接触的机会,他便道:
“胳膊被刀剑擦了一下,可能骑马回来路上将伤口崩开了。”
他听到闻人汣果然:“我帮王爷重新上点药包扎一下吧,现在热,伤口要好好注意。”
傅宴临矜持点头:“那就多谢阿汣了。”
闻人汣笑着道:“王爷跟我客气什么呀,您在明华山剿匪,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我还想替百姓感谢您呢。”
傅宴临看着她的笑颜,心情也松快了许多。
那块黑色的胎记,挡不住她生动的笑脸。
其实,他去明华山剿匪,除了为民除害,也有私心。
二皇子将手伸进了他的王府,他此举,不过是给二皇子一点警告。
他本不想锋芒太露,却也不是忍让之人。
“擅这么重,您还只是皮外伤?”
回到栖云院,看到傅宴临伤口时,闻人汣眉头都紧紧蹙起。
而且她看到他胳膊上还有很多伤疤,有的延伸到了背后。
那日沐浴,光线不好,她没有注意到他身上竟然这么多旧伤。
而现在胳膊上的伤口,深深一条,已经快到了需要缝合的地步,傅宴临只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连药都没有上。
看他神色,仿佛一点都不知道疼一样。
“习惯了,上战场时比这重的伤比比皆是。”
他轻描淡写的道。
闻人汣有些心疼他,他十几岁就进了军营历练,慢慢从兵成为将领,别人只看得见他的风光,却不知这背后,是多少次的死里逃生。
可他上辈子却死在了二皇子的暗算之下。
她轻咬着唇,从药箱里拿药出来给他认真的上药包扎,不发一言。
“是不是吓到你了?”
傅宴临轻声问道。
闻人汣摇头:“我只是,心疼你。”
傅宴临蓦然抬眼看她。
心疼,他从未听谁对他过这两个字。
无论是父皇,还是母妃,亦或是身边的人。
他从就坚毅隐忍,不曾在外表现出半分软弱,在父皇母妃眼中,他只是令他们得意的儿子,仅此而已。
如今,有人对他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