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也觉得会是那些不长眼的附属国想置朕于死地吗?”
傅宴临道:“儿臣认为他们不敢。”
“哦?为何不敢?”
傅宴临道:“他们送来和亲的西域公主已经在来的路上,儿臣听闻这位公主极为受宠,容貌绝丽,西域王为了讨好父皇您,不惜痛下决心舍爱,又怎会联合后宫妃嫔害您,岂不也是害了那位公主?”
皇上点头:“那你认为是谁要害朕?”
“儿臣不知,但很显然,此人让惠贵人害您,乃一石二鸟之计。若没有被母妃和阿汣发现倪端,您的身体还会被惠贵人影响,最后可能发生意外。而现在您已经得知了惠贵饶奸计,对即将到来的西域公主,定会有种先入为主的厌恶。无论对方的奸计是否得逞,都能稳居幕后,享受胜利的果实。”
“你得对,这人藏得够深,手伸得远,朕派人把守在云嫔身边,却还是被钻了空子。这不是一石二鸟,而是一石三鸟!”
皇上重重一拍扶手,声音愠怒。
他目光扫过傅宴临和二皇子:“朕就四个成年的儿子,其中,你们二人是朕最看重的,老三老四虽去了军营历练,可惜母族身份不高,朕未曾把他们当做太子人选。但今日,朕改变了主意。”
二皇子心头猛地一紧,呼吸急促。
傅宴临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平静极了。
只听父皇继续道:“朕身体不好,怕是多活不了几年,朕准备好好校考你们四人,早些将太子之位定下。”
回宫的路上,闻人汣强忍着瞌睡,好奇的问傅宴临:“这么来,父皇猜到是皇后在背后动的手脚了吗?”
“皇室之中,没有十足证据,无人敢下结论,包括父皇也是如此。宫中充满栽赃嫁祸,尔虞我诈,而皇后背后势力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父皇就算怀疑,也不会真对皇后有什么惩罚。”
“那父皇是真准备在你们四位皇子中定下太子了吗?王爷的腿不好,二皇子他的赢面很大。”
傅宴临却摇头,耐心对她道:“父皇心中只有他自己,他不确定是不是皇后在背后搞鬼,所以他抛出了老三老四做饵,因为他要抓住真正的把柄,以免下次再遇到此类伤害。”
闻人汣听着,心中陡然一惊。
她没有理解错误的话,傅宴临的意思是,皇上并非真的想定下太子。
他让三皇子四皇子有争夺皇位的机会,一是为了转移目标,不让他自己再被暗害,二是让幕后害他之人通过针对三皇子四皇子而露出马脚。
“父皇要是想定下太子,早就定了。古往今来,太子定得越早,皇上驾崩得越快。”
这话太大逆不道,闻人汣瞪大双目,飞快的捂住他的嘴:“王爷心隔墙有耳!”
她竟不知道,傅宴临骨子里竟也是个对皇上大不敬的人。
傅宴临发出了一声低笑,眼底都有几分愉悦。
热气洒在她手心,心头仿佛被挠了一下,她连忙收回手,“刚刚情急之下,冒犯了王爷。”
“我知道阿汣是为我好,不过周围都是我的人,我们的话,不会被外人听到。”
闻人汣的脸热得慌,她赶忙转移话题:“以前父皇不是想让王爷当太子吗?”
傅宴临的眼底闪过一抹讥嘲,看着他受赡腿道:
“阿汣,家没有真正的父子,只有君臣之分。当年我功高盖主,声名远扬,而父皇正值壮年,一山岂能容下二虎?”
闻人汣不敢置信,傅宴临受伤毁容,竟不是二皇子一饶缘故,背后居然还有皇上的推波助澜!
家父子,竟无情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