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一出戏,台下又何止不是一出戏呢!
赵赫经过时发现了她。一喊话就暴露了她的位置。好嘛,刚跟秦战叙完相思情兄弟情朋友情的那些公子小姐们,齐刷刷的把目光转了过来。
白元裳心里有些发毛,直呼盛宴不易。
与皇后和各妃嫔行了礼,她便被簇拥过去,坐在视觉最好的位置,面前摆满了最好吃的点心和果盘。身边都是家世显赫的公子小姐陪衬。
画面像过去一样,但她的心态早就与过去不一样了。
大家纷纷给她敬酒,她已经连喝将近十杯。月彩都着急了,不过她倒能忍住,只是放慢了动作和言语。尽量拖些时间。毕竟照这么排队干下去,这可得七八桌呢,别说一轮,小半轮不到她就得爆肝而亡。
恰在这时,出来个搅局的。
“干喝是不是太无趣了!我倒有个主意,不如咱们玩个游戏。”
四害之首的岑晋怀一站出来,大伙儿脸上的笑容就都收了不少,立刻安静了许多。
在小团队的附和下,他又说道:“咱们以戏为媒介,每次观众的鼓掌人数若是单数,男的喝。若是双数,则女的喝。怎么样?”
其实不怎么样,但重点是,没有人敢说“不怎么样”
这句话。
全票通过后,一男一女两大桌的人纷纷坐下,目光转移到台上。
白元裳坐在正中的位置,仿佛椅子上长了钉子,浑身不自在。总感觉自己是那只猴,被一群人围观就算了,还得听他们指指点点。
别人是靠不住了,只能自己来事儿。她假意端茶喝,一不小心淋到了自己的衣服上,这才算脱离人生中没有必要的这场大戏台。
“小姐,怎么如此不小心。这下可怎么办,宫宴还没有结束。”
月彩不甘心,自己家小姐可是今晚最闪耀的明星,容不得有半点差池。
“哎呀,那可怎么办嘛?”
白元裳故作紧张,“没有带更换的衣服,可怎么见人呢?”
可把月彩难住了。吱吱唔唔的都不会说话了。
穿过月门,寻了处亭子坐下。月彩才慢半拍的想明白。
“原来小姐是故意的。可是,为什么呀?”
白元裳捡了颗小石子扔到水池里,望着那水波叹息道:“身为父亲,他做得确实已经很好了。但是关不住,儿女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或许以前的我很喜欢这种有排面的大场合。不过现在,我应该更喜欢躲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研究自己想做的事。”
比如,酿酒……
月彩听得不太明白,绞着手指头认真的想啊想——跟过去一样风风光光的不好吗?
而白元裳,只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让这场宴会早点结束。
从后院进来两个宫女,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着什么。走近了白元裳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正是左边的那位宫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