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眼,接着说。
“我想问你,我们之间本来就是这样的不是吗,当初领证时说好了,我们只是形婚,根本就是各不相关的,我秉持了这个基础好好和你相处。可其实哪怕我现在出去说自己单身都没关系?那你现在有什么理由生气呢。”
“形婚而已,两年后就离的,我也一直想问你是不是真的愿意那么无私奉献,说我上岸了就离婚,我也不确定是不是。”
“我自己就知道宋南津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都不确定有那么简单吗。”
话顿,感受到身旁男人一直没讲话。
他低头,另一只手捏车钥匙尖玩,拿金属摁自己指腹,像自虐。
他只听着她讲。
她唾沫咽回去,吸一口气:“反正也才一个月,话我都跟你直说了,说实话我们之间压根没有夫妻的感觉你自己不觉得吗?搭伙过日子,大家像熟悉的陌生人一样同一屋檐下相处,甚至好像比原来都陌生,你觉得我们合适吗,你有没有也后悔过和我结婚这件事,我想你也后悔过吧。”
如果曾经他还会用言语回应她、刺她。
那么现在她如此剑拔弩张说一些话,他却反而更平静。
他不回应,文徵冒出来的这些话像冲动丢池里的浮萍,飘飘摇摇,冷场至极。
文徵想到她临走前在朋友面前说那些话的画面。
她好好地和朋友们讲了自己结婚的事。
大家都很惊讶,震惊的震惊,不敢置信的不信,其实说这些都已经是文徵鼓起很大勇气。
她也好好说了,事情挺突然的,对象是谁暂时不好告诉他们,但她肯定是结婚了。朋友们虽惊讶但也没多问,可现在她都在想,自己这么冲动告诉别人自己已婚身份是不是错误之举。
她甚至有点赌气,说:“或许我是不是该这样想,也许你只是为了弥补姑母的那些。觉得愧疚,知道给钱我不会要,所以想用另一种方式补偿?”
“宋南津,你觉得我们之间像夫妻吗。”
“我们真的合适吗。”
“我们适合结婚吗。”
他回头看她:“你觉得不合适吗?什么时候觉得的,才一个月就那么多想法。”
被他那种视线看着,文徵心里一阵阵的梗。
刚刚还很大勇气的,可在宋南津说出第一句话开始又哑了火。
“我没有想法。”
宋南津问:“那我是不是脾气很好。”
“什么。”
他又一字一句地说:“我是不是挺好说话的,平时在你这看起来脾气好,好像永远不会生你的气,所以你才会对我讲一些话,想拿这些刺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