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是贵妃娘娘的奴才,就比你这个卖唱的高贵!”
太监扯着公鸭嗓子,放大了音量的结果,就是尖尖得让人听了难受。
“奴才就是奴才,卖唱的如今也只给皇上卖唱。你敢说,你倒比皇上更高贵了么?”
秦可儿退了一步,仍旧站定,看着那太监胀红了脸子,才冷笑一笑,转回头,“司徒姐姐不知来晓清殿有何贵干?”
“自然是有事质问。”
司徒贵妃冷笑道,“世上无情是戏子,果然是水性杨花的。”
秦可儿顿时翻了脸,也不和她维持假面具了:“饭倒是可以乱吃的,大不了就拉拉肚子,缓过劲儿来又活蹦乱跳。话可不能乱说,你我都是皇上的女人。若我是水性杨花,贵妃娘娘恐怕也逃不过这四个字!”
“你不用急,我且问你,三皇子几次三番和你私下见面,所为何来?”
司徒贵妃气得脸色发白,这句还想再铺垫铺垫才放出来的话,就口不择言地脱口而出。
秦可儿再镇定,这时候也不由得有些慌了。但她立刻镇定下来,头一件事先是把这指责给否认过去:“司徒贵妃这话说得太稀奇了,偌大的皇宫,可不只有我一个人见过三皇子。难道司徒贵妃就不曾在路上遇到过哪位皇子吗?前几天还看到司徒贵妃和太子在说话儿呢!”
“我们自然是不一样的,你和三皇子之间,分明有着些…不可告人的暧昧!”
司徒贵妃冷笑。
秦可儿心里有点慌,她与皇甫敬轩每每相见,都十分小心。除了那次劫后余生,两人有点疏于防范之外,应该不会有人发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
难道…是紫莞告密吗?
联想到梅妃对紫莞的不信任,秦可儿有些心里没了底。若是紫莞起了疑心,恐怕会在平常的蛛丝马迹里找到证据。幸好,三皇子从大营直接出发,后来两人没有见面的机会。这么着一想,心里便多少有了一点底气。
这件事,那是万万不能承认的。一旦认实了,那便是挫骨扬灰,连去冷宫和梅妃作伴,也只成了奢望。
“贵妃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不是等于在为皇上的脸抹黑吗?”
秦可儿故作镇定,不屑地撇了撇嘴。
“贱婢!”
司徒贵妃冲上来就是一巴掌,秦可儿正在心绪纷乱之中,竟不及避开,被她打得晕头转向。
脸上锐痛,心中大叫不好,自己大概和小德子一样,脸上被刮出了一道血痕。脸上装出了愤怒的神色,可是心里却乱成了一团。
看司徒贵妃这样有恃无恐,不会是空口说白话。难道…她真有证据吗?她有没有证据落在紫莞的手上?三皇子赠过一些首饰,但那样式虽是精致,也看不出是三皇子的手笔,她一总不承认就是。
嘴上更是不肯服输,仰起脸来,对准了那张精致的妆容,也挥了一掌。虽然她没有用尽全力,但“啪”
的一声,却让司徒贵妃呆立当场。
宫妃大战
从小到大,连父母都不曾碰过她一根手指头儿,到了宫里,皇后虽然比她地位稍高,但从来不敢和她明里撕破脸,更别说当面打耳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