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俞反问道。
他抿了抿唇,男人自尊心让他头脑有些昏。
一开始由于愧疚然后被牧姜绵哄着到床上去,牧俞心里已经有点破防了。
现在他的小自尊被贺辞雪拉到明面上,牧俞真的会彻底破防。
“我是上面的,你不懂吗?阳痿男。”
牧俞冷冷评价道。
根据大数据以及姜绵对贺辞雪的评价,牧俞已经很确定贺辞雪是个废男。
男人噗嗤的笑声弥漫在牧俞耳边,冷漠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多出几分调侃,“你不知道吗?牧俞,姜绵已经将所有视频和音频到我手机上了。”
姜绵将牧俞哄到床上后,他很喜悦的,是用文字描述不出的喜悦。
可他又贪心又心怀小,恨不得将牧俞囚禁在家里还来不及,他又怎么可能将视频和音频送到贺辞雪手机上。
“你还没试过怎么知道,我来找你,等我。”
贺辞雪轻笑一声,他将牧俞的名字吞含在舌尖,低语道:“牧俞,你真是好本事。”
牧俞下意识看到窗外,窗边漆黑的夜幕如同怪物眼睛,看不到一丝光亮,唯有永夜的沉寂。
“很晚了,为什么还要过来?”
牧俞忽略贺辞雪的那句话,反问道。
电话那头一下子变得沉默了。
他们处在不同地方,电话便是此刻交流的纽带。
“我想见你。”
贺辞雪道。
回应很轻,轻到完全不见往日的霸气和趾高气昂。
牧俞眉头拧成一团,脑海第一个反应就是,“你吃错药了?”
沉默和失语夺取贺辞雪说话的力气。
“我…”
贺辞雪张开口想说什么,可他话锋一转,对着牧俞道:“你知不知道姜绵是因为你和我离婚的。”
离婚啊。
牧俞眼眸暗了暗,玻璃珠子般澄澈的眼眸失去光亮,变得浑浊不清,“嗯,我知道。”
卡在心里的那句话终于在今天被牧俞说出口。
他道:“抱歉,我从来都没想插足你们两个人的感情。”
轻笑声如同嬉闹牧俞般,恶劣又玩味。
贺辞雪笑道:“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存在吧,牧俞,从你碰到姜绵那一刻,你的资料就已经在我办公桌上了。”
靠近是被有意允许的,贺辞雪一开始就知道姜绵可能有出轨意向,可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可那天破天荒地,他也拿起那份资料。
“你之前和他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知道你们两个生了什么。”
贺辞雪道。
不过自从姜绵和牧俞确定关系后,姜绵单方面断开了监控。
牧俞握住手机的手用力到泛白,“你想干什么?不会真是想见我吧。”
想整他?想打他?还是想做什么,都可以,错的是他。
牧俞对于姜绵和贺辞雪婚姻的亏欠也连带了一些到贺辞雪身上。
“嗯,我想见你。”
贺辞雪以一种云淡风轻的角度说道,他说得太过于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到牧俞以为这是一个梦。
牧俞脑子混沌不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