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我……”
江成澜并不想应下。
不是因为不识好歹,而是因为太知道好歹。
全球邀请赛在即,他还不知道……如果在打出成绩之前做了队长的徒弟,一旦比赛失利,不仅他会成为千夫所指,就连队长也很有可能被拉下神坛。
送一赔一。
不值当的。
“啧,想什么呢?不现在收,等你以后成了总决赛冠军再收,那我成什么了?嗯?”
严越随手弹了江成澜一个脑瓜崩,在江成澜抬手捂住额头之际不免心虚地看了看四周。
这要是让那个记仇又小心眼的家伙看到我弹他媳妇儿,恐怕少不得要在赞助合同上给我穿小鞋。
恋爱脑的老男人就是麻烦!
两人穿过这条有些狭窄的小巷,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公园的喷泉在冬日里关闭着,池中闪耀着冬日的微光,波光粼粼。
“放宽心,小朋友。”
严越从衣服里左掏掏右摸摸的,摸出一颗薄荷糖拆开扔进嘴里,双手插兜又开始往前走,散漫道,“这个圈子呢,每个赛季都有人来来去去,从我们身上燃起的火能点亮你们,也不失为一种盛大的送别。”
“薪火相传,不就是这么个道理。”
“况且……如果你叫我师父的话,蔺淮是不是也得随你的辈分?”
严越突然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刚刚还情绪堵塞在喉咙口说不出话的江成澜:“……”
“嘶,不错。”
严越越想越觉得来劲,转身抬腿坐在了喷泉边上,“真不错。”
江成澜的前半段人生中就没接触过严越这样忽而正经忽而神经跳跃的人,但不可否认的,不论是严越还是蔺淮,他们的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点。
他们似乎从来都知道怎样让身边的人舒服,不动声色不着痕迹的引导他人的情绪。
“他们找过来还有一会儿呢,要不要咱们聊聊你和蔺淮的进度?”
严越弯起眼角,一副八卦的模样,“我这几天连直播都懒得看,光花时间追你们的恋爱综艺了。”
“就,也没什么……”
江成澜僵着脸,怎么也做不出和新鲜出炉的师父讨论自己恋爱进度的事儿。
“我估计也是,看直播那一副没安全感的样子,傻兮兮的。”
严越说着说着忍不住笑出声,“他是不是在你面前一直端着呢?就成熟稳重波澜不惊的那一挂?”
江成澜眨眨眼:“您说的是蔺老师?”
蔺老师,没有安全感??
“对啊,我和他好歹是一起长大的,他那样子也就唬得住观众再骗一骗你。”
严越坐在那,两条大长腿敞开伸直,对着江成澜招招手,“坐,站着干什么。你这么客气,以后师父我找人连环so1o你都下不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