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这声哥叫得那么潦草呢。”
徐当仁摸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谢兰舟,把小孩看得有点怵,才笑着拍了拍他脑袋。
“尽吓唬小孩。”
徐不让把徐当仁撞开,摸着谢兰舟的脑袋,在自己肩膀附近比划了一下:“兰舟也长高了好多啊。”
“那当然,总有一天我会比不让姐姐还高的!”
小孩兴奋地握着拳头。
“你是不是少了段台词?”
徐当仁不怀好意的笑着。
谢兰舟睁大了眼,脸上不争气地泛起红晕。
“别闹了,逗小孩有那么好玩么。”
徐不让又给了他一胳膊肘。
“我一定会保护不让姐姐的!”
徐当仁一边闪避,一边尖着嗓子模仿小孩子说话,“身为男人我提醒你,大丈夫一言九鼎……哎呦!”
最后徐不让还是踩了他一脚才让他闭上嘴。
魏南衣在一旁看着他们闹,捂着嘴笑。
两家人也好像一家那样亲密。
午饭之前,谢千行就回来了,气喘吁吁第一件事就是来看妻子。
“哥你也真是,嫂子月份那么大了你还整天在外跑。”
谢霓裳不满地数落着他。
“那不是忙么,绮云宫催得紧,我这还是挤出时间回来的。”
他脑袋轻枕在魏南衣肚子上,贴着耳朵听动静。魏南衣用帕子擦着他额头上的汗。
“我记得千行哥是在工部供职?”
徐不让看着小夫妻两黏黏糊糊有些牙酸。
“说是工部侍郎,现在缺人手得不行,光杆将军,多少事都要他亲自跑。”
谢霓裳嫌弃地看着自家哥哥。
谢千行听了半天不知到底听到什么没有,满足地抬起头正色道:“那是尚书大人信任,才放权给我,我怎么能不上心些。”
“看。”
她无奈地耸肩。
“射鹿台并非一般宫殿修葺,况且这也是陛下与太后的意思,所有人都当尽心竭力。”
“射鹿台?”
徐不让疑惑地问。
“之前还跟我们说国库亏空,扣着大半年的饷,这就在南安大兴土木建这劳什子台。”
徐当仁面色不太好。
谢千行叹口气,”
不过修射鹿台的资金不少是乡绅贵族的供银……”
几人陷入短暂的沉默,直到谢夫人派人来叫他们用饭。
谢千行下午还要回去,这就算是见过了,谢夫人本来想留他们用过晚饭再回,可听说还有安排,只能放了走。
薛家大门紧闭,敲门让通报一声,也再无回音。
“看来还是不想见我们。”
徐不让望着写着薛字的牌匾,一时有些茫然,她只知道这是关于上上一辈的恩怨。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