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迷迷糊糊把他的袖口扯得更紧了些,“无双又不会谈恋爱,只懂得强买强卖。”
楚长柯不由得失笑,索性坐到小刀身边,又摸了摸他的发际:“那就强买强卖吧,很般配不是吗?”
“两个神经病有什么般配的。”
“那我们般配不般配啊。”
“我们是谁和谁啊?”
“你和我呀。”
楚长柯道。
小刀歪着头,似乎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配。”
楚长柯好气又好笑:“为什么不配,哪里不配?”
小刀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楚长柯起身:“那我走了。”
小刀还拽着他的袖子:“你别走呀,和我说说话呀。”
“可是我们不配啊。”
楚长柯假装要走,又被扯住,来来回回,伸手去拨小刀的手,小刀急了,在他手上打了一下。楚长柯一愣,笑着又坐下来,捏了捏小刀的脸,又问了一遍,“般配不般配?”
“般配的呀。”
小刀说。
楚长柯心满意足。
小刀醒了没一会儿,又睡着了,迷迷糊糊开始发高烧。
楚长柯不敢睡,害怕他夜里难受,或者出什么事儿,一会儿给人换一个热敷的毛巾,然后擦擦胳膊脖子,散热。到了后半夜,小刀的烧还是不退,楚长柯把白天煎的药又热了热,把小刀叫起来喝药。
小刀起来整个人更混沌了。
“好热。”
“出一出汗,起来就不热了。”
小刀八爪鱼一样抱着楚长柯:“凉快。”
“下来。”
楚长柯两手拽着小刀要把人往下扒拉,怎么都拉不下来。
“……”
楚长柯道,“我去给你兑一点温糖水喝好不好?”
小刀很乖地点头:“好的呀。”
楚长柯出了房间,只觉得心跳得厉害,好在定力不错,深呼吸两口气,去给小刀兑糖水。
约莫过了一盏茶,回到房间,床上没人,楚长柯愣了一下,随即看到小刀光着脚片坐在圆桌上,两只腿耷拉着。窗户推开了,正对着圆桌,从那里看出去,可以看到一片静谧的竹林和如水的月色。
楚长柯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都要变成婆娘家的,把药碗放下走过去:“小刀。”
“嗯?”
“怎么下来了?”
“太热了。”
“会受凉的,回床上去。”
楚长柯道,“糖水喝一点?”
“你是我哥哥吗?”
小刀回头瞥了一眼,又转过头去,“以前我生病他也总是哄我喝糖水,到处撵着我跑。”
楚长柯忽然觉得自己和菜头有些同病相怜,哪知道小刀平时那副作态,一到生病情绪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楚长柯走过去,想把小刀抱走,小刀却蹭着桌子往后推了推,有点迷茫地看着楚长柯:“你干什么?”
“听话啊,这样病不会好。”
“可是好热的。”
小刀靠近他,两只手环上楚长柯的脖子,把滚烫的侧脸贴在楚长柯有些微凉的皮肤上,“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