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皎皎:“……”
她眉眼不施粉黛的时候有些像无辜的小鹿,此时便水汪汪地看着严炔,“你别开玩笑了……”
严炔看着她不说话。
程皎皎只好放低了声音:“陛下你让我出去吧,我饿了。”
语气颇有些撒娇和求人的意味。
严炔垂眸,避开她的视线,依旧不说话,但片刻后,还是慢慢走到金笼前打开了锁。
程皎皎瞬间高兴:“多谢陛下!”
她憋了一下午,急忙就要往外冲,长贵哪敢进内殿呀,摆好膳食就在外殿守着了。
可他显然没想到,楚河大人似乎是有什么天大的急事找陛下,竟无视了他的阻拦便往内室冲去。
“陛下!陛下!臣有要事!”
程皎皎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裙,还在这内殿里赤着脚朝外走,严炔眉眼瞬间凛冽,忽地便挡在了那抹倩影身前,在楚河冲进来前将人牢牢按在了怀里——
程皎皎觉着自己的鼻子和昨晚一样要被撞坏了,整个人都被严炔宽大的袖袍笼住,旁人瞧不见分毫。
“何事莽撞?”
没死
楚河进来的时候似乎看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待他视线定住时便只能瞧见陛下的背影了。
他自知莽撞,于是连忙低头道:“臣有罪,但事关重大,臣不得不马上来报。”
“说。”
楚河想到方才亲自去看之事,心中骇然:“陛、陛下,臣已将贺垣的尸体挖了出来,但经查验……似乎并不是贺垣本人……”
楚河自己都觉得这话荒谬,说得结结巴巴,冷汗直冒。
果然,他说完之后大殿内都安静了一瞬,严炔声音沉了下去:“说清楚些,何意。”
“臣奉命鞭尸,但发现那棺中人易过容!臣已命仵作前去查验,很有可能、很有可能……”
程皎皎猛地打了个哆嗦,严炔下意识将人抱紧了几分,他周身的气息这会儿也降至冰点,让人不由自主地屏息。
“去查,朕马上过来。”
楚河不敢耽误,立马应是,飞快转身离开。
等人一走,严炔低头看怀中之人。
程皎皎脸色苍白,似乎不可置信。
“他方才说什么……?”
严炔脸色也有些难看,“朕有要事,你就在这和宁宫待着,哪也不许去。”
说完,他松开了手,可程皎皎却忽然抓住了他,显然,方才楚河的话让她过于震惊,或许……还有些恐惧。
严炔感受到了,面色缓和几分。
“怕甚。就算他跑了,朕也有能力将他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