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皎皎倏然回过神来,便看见男人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你那两个婢女,太无用了些,朕若再晚一步,你现在已经下了黄泉。”
程皎皎:“……也不能怪她们,毕竟我现在身边也没什么人,她们跟着我劳累多日,是我不让她们守夜的。”
严炔挑了挑眉:“劳累多日?这些日子,朕累着你了?”
程皎皎:“……关押在铜雀台,也算半个阶下囚吧。”
“嗤。”
严炔忽然不明所以的笑了笑:“阶下囚……”
程皎皎头皮有丝丝凉意。
“也是,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样子,不如朕送你去天牢试试?”
“不必!”
程皎皎立马改口:“不必了……陛下当我没说。”
严炔冷冷盯了她一会儿,程皎皎这时才发现,她身下是柔软的云垫,身上是暖和的羊毛被,还有枕头和地龙……
是不大像个阶下囚的样子……
“之后就在这住下吧,铜雀台已烧尽了。”
严炔恐吓完她,退后一步似乎要走。
程皎皎连忙问:“这是哪?铜雀台的火是怎么回事……?”
严炔又回头看了她一眼,脸色缓和:“这是和宁宫。”
程皎皎:“!”
她还真让自己住他这了?!
“至于铜雀台大火……”
严炔神色又严肃起来:“朕还在查。”
程皎皎:“陛下辛苦……”
严炔一愣,不朝前走了,又转身回了头,阴阳怪气地盯着她,程皎皎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眼神在殿内飘忽,忽然,就被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吸引了视线:“那是什么?”
……
程皎皎指的方向,便是那日楚河送来的金笼。
严炔语气怪异:“你没见过?”
程皎皎摇头。
“这么大的金笼,用来装什么的?”
她掀开被子下了塌,屋里的地龙烧的暖和,便是赤脚走下来也不凉,严炔本预开口阻止,但话却被硬生生卡在了喉咙。
程皎皎的确好奇,走过去看了好几眼,“纯金的,这也太奢侈了。”
她轻轻拨动了一下那锁,咔嗒,轻而易举地便开了,程皎皎忍不住进去瞅了一眼,嘶……严炔从哪搞来这么大的笼子,都快半个房顶高,这住个人都没有问题。
程皎皎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纱裙,赤脚走入这金笼之中,一头青丝毫无半点装饰,她忽然回头,轻盈飘逸地就像一只鸟儿:“陛下,这是你做的吗?”
严炔不知从何时开始一直便盯着她的背影,深不见底的眼眸如寒潭般幽深,他鬼使神差地也朝着程皎皎走了过去,两人面对面站着,严炔忽然垂下眼睫,掩盖住眼底一抹情绪。
“喜欢么?”
他问。
金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