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荷几人没想到她们也有,忍不住又落了几滴泪。回哥儿对那套微型小院模型爱不释手,冲淡了屋子里悲伤的氛围。
临别之际,母亲掏出一个小匣子叮嘱等她离开再看,陆芸唇角紧抿点点头,她立在门口直至彻底看不清人影才擦掉眼泪。
“啪嗒“一声,满满一匣子银票跃入眼帘。陆芸嘴巴张成”
o“形,开始埋头苦算。银票面值不等,少的十两最多的一千两,总共加起来整整一万两,匣子底部是一张房契,正是当初小舅舅给她的那套山中小别野。
娘,宫里打赏用不了这么多,陆芸抱着匣子呆呆地坐着。
陆菱和几位姐姐坐在园子的一角,徐诗云看着远处嘴角忽然露出一抹笑,赵清波在暗中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见状将头转了过去,一时间无人说话。
崔兰溪走过来时敏锐的察觉二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她浅浅行礼“见过几位姐姐,陆家妹妹。“说罢就走到另一边坐下。
赵清露嘟囔了几句,没说什么。赵清波冲她笑了笑“我还在想着你会不会来,没想到话音刚落你就到了。“
崔兰溪柔柔说道“是姑姑带我来的,说宫苑的景色好让我出来见见世面。“
徐诗云接过话茬“说起景色,我已经把画的颜色都填好了,过几日等闲了再拿给你们看。“
陆菱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事,她有些不好意思“我是第一次参加娘娘的赏花宴,不懂规矩只绣了个荷包,写了几个字,不知道行不行。”
“好妹妹,你怎么这么呆呢?“赵清露笑着捂住口鼻,随后用只有周围几个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解释道”
这些都是过场,宫里的娘娘早就定下了人选,不过是借着赏花会来看她们的言语品行。“
其他人听完尚可,独崔兰溪变了脸色。
徐诗云十分干脆“绣花我是不行的,写字还可只是我这些天忙着画画,竟把这件事忘了。“
赵清波瞪了妹妹一眼,安抚陆菱“你别管她,我跟你一样做了荷包,写了几个字。“
看来注定要让祖母失望了,陆菱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无人注意到崔兰溪已经悄悄离开。
崔兰溪来到一处无人的池塘边,掏出自己绣了足足半个月的荷包,她用的是博陵最难的跳针绣,按着太后娘娘的喜好绣的松鹤延年,空白处还绣了自己的名字。
捏着荷包的手渐渐用力,崔兰溪抬起了手。
忽然手腕被人抓住,崔兰溪吓了一跳回头看过去,只见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位身穿紫色袍服的方脸公子。
“姑娘,好好的荷包扔了怪可惜的。“这人笑眯眯地看着她,手却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腕,一股灼热感透过两人相触地肌肤,崔兰溪又急又气”
还请公子放手。“
紫衣公子闻言嘴角一扯,伸手从她手里拽出那枚荷包“既然小姐不要,不如给我罢。”
说完将荷包揣入自己怀中扬长而去。
崔兰溪刚想追过去就被两个身穿靛蓝衣服的侍从拦下。